冷的香槟酒想着,整个家族,看来只有雪梨和莉莉丝两人适合领导集团。雪梨身边权位最重的四位秘书和各区的经理基本上,也是集团从小培养而成,属于爱德西亚斯家族的一些表兄弟姐妹以其才干也有一些人在内,记得高层相熟的有七、八个人吧?本家的莉莉丝担任的职位是什么呢?
麻卡帕因瞄了一眼微笑如花的莉莉丝,主修法律的她的眼睛晶莹闪亮。
同样主修法律的麻卡帕因心里涌上了一阵翻腾的心悸。
向山也沉默的坐在长桌的一隅。
比记忆里更加瘦削,肩膀的骨头挑着那严肃的黑色衣装,头发却剪短了,小林不在,他身边只带着那位曾在那个遇到许丽裳的耶诞节见过的保镖。
持续纠缠的、痛苦而不断的视线,向山知道是他的注视,向山的视线却高低起伏,没有真正的正视过他的双眼一次。
一直一直一直的凝视,切入肌肤的,痛彻心扉的。
已经不会再不顾一切的冲动了,注视他的时候,胸口有着的是沉稳的波动,依旧是悲哀和无望的,麻卡帕因只是望着他,心跳的此起彼伏之间,所渴望的只是想把他的脸孔身躯发缕一切的动作和声音,尽可能的刻进眼帘深处,刻进心口,刻在肩膀皮肤上那跃动的悲哀的伤口上——你给予的伤,从这个小小的伤疤,一直刺穿了我的心。
向山像是有什么挂心的事,在整个会议和之后宴会的过程中他都是微垂着头,若有所思的独处着,雪梨经过他的身边也不需要言语,只是轻轻一拍他的肩头就足够。偶然的抬起眼光也意味深长的凝视着某一点,与任何人的视线总是在相会之前就在一瞬中闪开了。
他出席了艾尔生日的正式宴会和一些麻卡帕因没有参加的会议,其余的空闲时间,任何人走到通向他房间的走廊口都会被仆人挡住,遥遥望去,只有那高大硬朗、英语说得极其流利的保镖一人一直守在门外,谢绝所有探访。
第二天晚上的舞会,雪梨跳了一两曲之后就离开了热闹的人群,走近了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向山身边,在露台的半个月光照耀下,两个人低语着什么。形影不离的麦加利站在雪梨的身边,然后被莉莉丝邀请而去跳舞。雪梨的目光并没有追着那两个人而依旧与向山交谈……麻卡帕因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总在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麦加利和莉莉丝的时候,麦加利那双漆黑的眼睛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微笑,被那双眼睛盯上的时候不能露出心虚和胆怯!
麦加利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他,视线滑过去彷佛掠过一层无惊的水面。
他的眼神冷漠。
却只在注视着雪梨的时候会默默的焚烧。同样是漆黑的,暗夜里的野火,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流应该用「爱」还是「恨」来定义?
在过分注意麦加利的时候,向山已经向雪梨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人影旋转,衣香鬓乱的大厅。
将手里的酒杯放下,麻卡帕因也匆匆从大厅最末的走廊门走了出去。追着那个身影,看到了一边走,一边脱掉了黑色的正装外套的向山,他撕扯一般拉着他自己的领结,大踏步的走向牧场大门的方向。
麻卡帕因不知原由的不能控制自己脚步的跟着他走出房屋。
他走的很快很急,麻卡帕因跑了起来,从这里到门口的距离不近,黑夜的灯火只照亮着片段片段的路面?那个保镖站在路尽头的车门边,等待着向山。
只赶得及在他上车之前停下脚步,那些纷乱的奔跑和追赶,只是换来了向山在黑夜中转过脸一个不知道表情的凝视——那么短的片刻,或许是黑暗或许是灯的明灭,也或许只是眼中视线已然纷乱死散!
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是压抑在了喉间那脱口而出的呼唤……
——向山!
没有呼喊出口,所以没有伸出手去拉住他,没有……
转身不再望向麻卡帕因,向山上了车,关上车门之后,保镖微微的一颔首,车辆的背影如鸟惊起,瞬间散落入了沉沉夜色。
外港的海浪冲刷着这座城市,麻卡帕因独自走回去,喝了不到十杯吧?却仿佛酩酊般脚步微蹒,庭院与房子中人声鼎沸的热烈沸腾让人难于亲近,雪梨的声音通过麦克风而洒播在夜里,欢乐和密谋的甘美,美酒与美人,沉沦在其中是那样显而易见的简单!
麻卡帕因独自在房间里抽出依旧封在黄色信封中的报告。陌生而拗口的人名,薄薄的纸张上面只有列印着向山的名字,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在手指下滑过去……他肩膀后面的肌肉是纤薄而乏力的,将他的肩膀搂抱进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