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到中原的每个角落。
因为秦岭的幼龙正在成长,龙晶焰终将照亮裂隙的封印,撑到三百年后。
甚至连老油条惦记的那碗加双倍牛肉的胡辣汤,都像是在提醒我们:生活还在继续,守护从未停止,故事,还有很长很长。
我们走进洛阳的巷口,老宅的院门敞开着,安魂花的香味扑面而来,三叔公和老太太正坐在石榴树下,石桌上摆着西碗热气腾腾的胡辣汤,旁边放着块崭新的木牌,上面写着“守脉人之家”。
夕阳的金光穿过槐树叶,落在我们身上,温暖而踏实。祠堂的方向,守脉令的光芒与镇魂镜、青铜符、玉佩、铜铃产生共鸣,在天空中形成个巨大的朱雀影,展翅欲飞。
我知道,新的冒险己经在等待。或许是东海归墟的波涛,或许是三百年后的血月,或许是我们尚未知晓的地脉秘密。但无论是什么,我们都准备好了。
因为我们的手握着彼此的温度,我们的心里装着地脉的跳动,我们的身后,是无数守护者的目光,和三百年未变的约定。
这故事,还在继续。
在洛阳的烟火里,在黄河的涛声里,在秦岭的风雪里,在东海的归墟里,在三百年后的晨光里。
永远,没有结尾。
洛阳的秋老虎来得凶猛,蝉鸣声里裹着股燥意,祠堂的镇魂镜却泛着冰凉的光。我蹲在供桌前,指尖划过镜面映出的地脉图,东海归墟的位置正闪着红光——是守脉令的预警,比上次尸煞出现时亮了三倍。
“畏哥,你看这海图。”老油条把张泛黄的图纸拍在桌上,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漩涡,旁边写着“归墟眼”,“这归墟眼就是地脉的终点,所有煞气都往这儿涌,跟抽水马桶似的。图上说里面有座‘沉龙殿’,是大禹锁煞母的地方,殿门得用‘西海龙珠’才能打开。”
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向海图,红光在归墟眼的位置凝成颗水珠:“白衣姐姐说,沉龙殿的地砖是用地脉珠磨的,能压制煞气,但三百年前被血煞啃出了裂缝,现在煞气正顺着裂缝往外渗。”她指着玉佩映出的影像,“你看,裂缝里有龙鳞的反光,像是有龙在里面守着。”
龙?我想起幼龙的龙晶焰,难道沉龙殿里困着另一条龙?爷爷的笔记突然无风自动,掉出张照片,是艘沉船的残骸,船身上刻着“镇煞司”三个字,甲板上散落着半截镇魂镜——是吴承安当年去东海的船!
“吴承安肯定去过沉龙殿。”我摸着照片里的镇魂镜碎片,边缘的磨损痕迹和我们手里的镜子严丝合缝,“他把半块镜子留在船上,是想给后人留线索。”
小望抱着修复大半的铜铃蹲在门槛上,铃身的三灵纹泛着蓝光:“地脉灵体说,归墟眼的煞气比双生煞还烈,水里的鱼虾都长了三只眼,是被煞气同化的‘水煞’。它们说沉龙殿里的龙叫‘玄沧’,是大禹的坐骑,三百年前为了补地砖的裂缝,把自己的龙鳞都扒了,现在只剩副骨架,还在撑着殿门。”
玄沧……我想起《山海经》里的记载,玄沧龙鳞能聚灵,龙血能化煞,要是能拿到它的残鳞,说不定能彻底修补沉龙殿的裂缝。但守脉令的红光越来越急,镜面映出的归墟眼己经扩大了半圈,再不去,别说补裂缝,恐怕连沉龙殿都要被煞气吞了。
“三天后出发。”我把海图折起来塞进守脉令的木盒,盒子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里面弹出张纸条,是爷爷的字迹:“归墟眼有‘潮汐煞’,每月十五最烈,需借月华为镜,方能破煞。”
三叔公抱着个木箱子走进来,里面装着些潜水装备:“这是我托海军朋友弄的,氧气瓶里混了龙涎香,能防煞气。我昨晚梦见你爷爷在归墟眼潜水,手里举着块月光石,石面映着沉龙殿的影子——肯定是说破潮汐煞得用月光石。”
老太太往背包里塞着压缩饼干,里面混了些安魂花粉:“这花粉能安神,在归墟眼别被煞气迷了心智。对了,老道给了瓶‘避水珠’,能让你们在水里跟在陆地上一样呼吸,瓶塞是用玄沧的老龙角做的,归墟的煞气不敢靠近。”
避水珠的瓶塞果然泛着幽蓝的光,上面刻着“沧”字——是玄沧的龙角!我把瓶塞凑到铜铃边,铃身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三灵纹与龙角的纹路产生共鸣,映出沉龙殿的全貌:殿门歪斜着,地砖的裂缝里伸出无数只青黑色的手,玄沧的骨架正用身体抵着殿门,龙首上的逆鳞还在微微发光。
出发前夜,洛阳城落了场秋雨,祠堂的屋檐下挂着串水珠,像串缩小的归墟眼。守脉令突然从木盒里飞出来,悬在供桌上方,背面的地脉图亮起金光,东海归墟的位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