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秦岭连成一线,形成个巨大的三角——是三灵守护阵的完整版,只要守住这三个点,中原地脉就能安然度过三百年后的血月。
“原来这才是守脉令的真正用法。”我望着发光的地脉图,突然明白爷爷为什么要等我们镇压血煞和尸煞才让它露面,“它不是武器,是地脉的‘定星盘’,能让我们知道哪里需要守护。”
老油条正往潜水服里塞炸药:“胖爷我准备了‘深水炸弹套餐’,管它什么潮汐煞还是水煞,全给炸成泡沫。对了,我还买了些鱿鱼干,听说归墟的鱼爱吃这个,说不定能贿赂贿赂那玄沧龙。”
白灵把安魂花的种子装进防水袋,花瓣上的镇魂镜纹路在灯光下流动:“我把咱们的样子存进花蕊了,要是在归墟眼出了意外,至少三百年后的人能知道,我们来过。”她突然指着种子,“你看,种子发新芽了,芽尖上有玄沧的龙鳞纹,是被避水珠的龙角影响了。”
小望的铜铃己经完全修复,铃身的三灵纹在月光下泛着金、红、蓝三色光:“地脉灵体说,这铜铃现在能听懂西海的地脉语了,到了归墟眼,玄沧的骨架能通过铃音跟咱们说话。”他轻轻摇了摇铃,声音里竟混着海浪的回响。
三天后的清晨,我们登上了前往东海的船。甲板上的海风带着咸腥味,吹得镇魂镜的光芒微微晃动。守脉令在怀里发烫,背面的地脉图上,归墟眼的红光像颗跳动的心脏,催促着我们加快脚步。
幼龙突然从秦岭的方向飞来,龙角上的琥珀闪着金光,它往我手里吐了颗龙晶,里面裹着片金色的龙鳞:“它说这是玄沧的伴生鳞,三百年前借给它的,现在让咱们还给玄沧,能让它恢复点力气。”白灵捧着龙晶,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映得甲板上的地脉图更加清晰。
船驶过长江入海口时,海水突然变成墨绿色,水里的鱼虾开始跳出水面,果然长着三只眼,密密麻麻的,像片会动的礁石。老油条往水里扔了块鱿鱼干,鱼虾疯抢着,却在接触到鱿鱼干的瞬间化作青烟——是安魂花粉的作用!
“这花粉比黑驴蹄子管用!”老油条赶紧往水里撒了把,墨绿色的海水瞬间清亮了些,“胖爷我这就给归墟眼的鱼虾来个‘花粉浴’!”
白灵的玉佩在船头飞了圈,红光指向东南方:“白衣姐姐说,归墟眼就在前面的迷雾里,那雾是煞气凝成的,能让人产生幻觉,看到最害怕的东西。”
我摸出月光石,石面映出的海面上,归墟眼的漩涡正在旋转,像个巨大的漏斗,把周围的海水往里吸。漩涡的边缘泛着青黑色的光,是潮汐煞的邪气,正随着月亮的轨迹增强——今天正好是十五!
“准备潜水!”我把月光石系在手腕上,石面的光芒与镇魂镜的光芒融合,在身前凝成道屏障,“记住,不管看到什么幻觉,都别松开手里的武器!”
老油条己经穿好了潜水服,手里举着工兵铲:“胖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炸够!归墟眼的沉龙殿要是够结实,胖爷我就给它开个天窗!”
小望握紧铜铃,铃身的三灵纹在海风中亮得惊人:“地脉灵体说,玄沧的骨架正在殿里等我们,它己经听到龙晶的动静了,铃音里说‘三百年了,终于有人来了’。”
白灵把安魂花的种子揣进潜水服内侧,花瓣紧贴着心口,像颗温暖的火种:“白衣姐姐说,沉龙殿的裂缝里长着‘回魂草’,能让玄沧的骨架重新生肉,只要有足够的地脉精气,它能活过来。”
船渐渐驶入迷雾,归墟眼的漩涡越来越清晰,青黑色的邪气在漩涡里翻滚,像无数条毒蛇在绞缠。月光石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在迷雾里劈开条通路,首通向漩涡中心——是沉龙殿的入口!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龙晶,镇魂镜的光芒在胸前跳动,守脉令的地脉图映出玄沧的轮廓,就在殿门后,用骨架死死抵着裂缝。三百年的等待,三百年的守护,无数双手接力传递的信念,终于要在这归墟眼的深处交汇。
老油条拍了拍我的肩膀,潜水镜后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胖爷我先下去探探路,你们跟上!”他抱着炸药包跳进漩涡,身影瞬间被青黑色的邪气吞没,却很快传来声闷响——是他在下面炸出了片安全区。
白灵的玉佩率先飞进漩涡,红光在里面划出条安全通路。小望摇响铜铃,海浪般的铃声里,玄沧的声音隐约传来,带着股沧桑的意味,像是在说“快进来”。
我最后看了眼甲板上的地脉图,洛阳、秦岭、归墟眼的光点连成道金色的线,像条跨越千里的守护链。纵身跳进漩涡的瞬间,我知道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高潮,只是漫长守护路上的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