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条凑过来看热闹,呼出的白气落在碗里,漩涡突然炸开,溅出的水珠在地上凝成个小小的五角星——是五灵守护阵的微缩版。“胖爷我就说这露水不简单!”他往碗里撒了把龙鳞粉,水珠竟化作金色的丝线,往祠堂的方向飘去。
祠堂的供桌上,爷爷的笔记正自动翻动,空白页上浮现出一幅新的插画:三百年后的洛阳城,一群孩子围着石榴树,其中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踮着脚够树洞里的铜铃,她的手背上有个淡淡的月牙胎记,和我小时候的一模一样。插画旁写着一行小字:“守脉人的轮回,是地脉最温柔的约定。”
三叔公抱着个旧木箱走进祠堂,箱子里装着些褪色的红布,是当年系在铜铃上的:“我把这些红布拆了重新纺线,织成块新布,裹在铜铃上,三百年后孩子们摸到,就知道是咱们的心意。昨晚梦见你爷爷在布上绣花,绣的是安魂花和龙鳞的图案——肯定是说五行灵物要永远在一起。”
老太太往铜铃里塞了把麦种,是今年洛阳的新麦:“这麦种能活三百年,等它在树洞里发芽,就知道三百年后的春天来了。对了,我把咱们西个的头发混在麦种里,三百年后长出的麦穗,穗纹会像咱们的指纹。”
麦种刚接触到铜铃,就发出细微的“噼啪”声,竟在铃身开出朵金色的小花,花瓣上的纹路是守脉令的五角星。白灵的玉佩飞过来,红光在花瓣上转了圈,小花突然往空中飘去,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往中原的地脉里钻——是麦种的灵气在滋养地脉。
守脉令突然从供桌上跳下来,往邙山的方向飞去。我们追至守脉人碑前,发现碑下的泥土里冒出些新绿,是安魂花的幼苗,幼苗的根须缠着块青铜片,上面刻着“三百年后,此片为证”——是三百年后的守护者埋下的,青铜片的边缘与我们留下的镇魂镜碎片严丝合缝!
“他们找到最后一块碎片了!”老油条兴奋地用工兵铲撬开泥土,青铜片下果然藏着镇魂镜的最后一块碎片,碎片上的纹路与其他部分完美融合,镜面突然亮起,映出三百年后的决战:血月悬空,双生煞的影子在光晕里挣扎,守护者们举着完整的镇魂镜,镜面对准血月,我们的影子从镜中走出,与他们并肩而立,五灵守护阵的光芒彻底净化了煞气!
“原来最后一击,是我们一起完成的。”我握紧完整的镇魂镜,镜面的光芒与守脉人碑产生共鸣,碑上的名字开始闪烁,从吴承安排到三百年后的守护者,最后在末尾浮现出西个新的名字——是我们的名字,正在往轮回的方向移动,准备进入新的生命。
小望的铜铃响了起来,铃身的三灵纹映出地脉深处的景象:无数个守脉人的魂魄在地脉里流动,像条金色的河,从三百年前流到三百年后,又流向更远的未来。爷爷和吴承安的身影在河中央对我们挥手,他们的身边站着三百年后的守护者,正对着我们微笑。
“这才是真正的轮回。”白灵的眼眶湿润了,“不是一个人的重生,是所有守脉人的信念合在一起,像地脉一样永远流动。”
老油条往碑前的泥土里埋了瓶安魂花酒,酒塞用幼龙的逆鳞做的:“给轮回后的自己留一瓶,等咱们在三百年后的洛阳街头相遇,就算不认识,喝了这酒,肯定能想起对方。”
我把完整的镇魂镜放在守脉人碑前,镜面朝上,映着天空的流云:“让它留在这里吧,守脉人不需要法器,只要心里有信念,走到哪里都是守脉。”
镜面突然映出三百年后的我们:我在祠堂里整理守脉记,白灵在安魂花海中采药,老油条在邙山炸石头取乐,小望在石榴树下听铜铃讲故事,每个人的手背上都有月牙胎记,却带着陌生的笑容——是轮回后的新生命,带着旧的记忆,过着新的生活。
守脉人碑突然微微震动,碑上的名字开始重新排列,从最早的守脉人一首排到未来,形成个巨大的圆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老油条指着圆环的中心,那里刻着西个字:“生生不息。”
“胖爷我总算明白爷爷的话了。”他往嘴里灌了口安魂花酒,“守脉不是吃苦受累,是看着这片土地越来越好,看着自己的故事变成别人的希望,这比啥都值。”
白灵的玉佩里,白衣人的魂魄最后一次浮现,对着我们深深鞠躬,化作道红光融入守脉人碑:“她终于安心了。”白灵轻声说,“三百年的等待,她看到了守护的结局。”
小望的铜铃从树上跳下来,往洛阳城的方向滚去,铃音越来越远,却在地脉里留下永恒的回响。我们跟在铜铃后面往回走,脚下的泥土里冒出安魂花的嫩芽,嫩芽上的露珠映着我们的影子,也映着三百年后的守护者,像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