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金色的叶子。白灵的玉佩映出三百年后的画面:新的守护者正在祠堂里添加供品,他们带来了极北的冰灵泪、南疆的竹灵芯、归墟的海砂,摆在我们的旧物旁,供桌瞬间摆满了五行灵物,像场跨越时空的聚会。
“他们在延续我们的习惯。”小望摇响铜铃,铃音里混着三百年后的回应,“地脉灵体说,当供桌上的五行灵物聚齐时,中原的地脉会发出‘嗡鸣’,那是在告诉所有煞气,守脉人从未离开。”
老油条往供桌前的空位摆了个酒杯,倒满安魂花酒:“给三百年后的自己留着,等咱们在轮回里遇见,就着这杯酒,把没说完的故事好好说说。”他突然指着墙头的月光,光里浮着些金色的粉末,正往石榴苗的方向落,“是轮回虫带着三百年后的酒气回来了,看来他们也在往咱们的方向敬酒呢。”
我望着苗叶上跳动的名字,突然明白爷爷说的“守护是场永不停歇的宴席”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宴席上的过客,却在桌上留下了酒杯、碗筷和未喝完的酒,让后来者能循着香气找到这里,继续这场跨越时空的欢聚。
夜风穿过窑厂的方向,带来陶土的气息和三百年未变的烟火气。守脉令的光芒在供桌上轻轻跳动,像在说“别急,故事还长着呢”。我知道,这不是中场休息,甚至不是新的章节,只是宴席上添了道新菜,换了壶新酒,让每个围坐桌前的守脉人,都能在酒气里尝到属于自己的那口滋味。
远处的守脉人碑在月光下泛着金光,碑前的安魂花轻轻摇晃,像在为这场永不散场的宴席伴奏。而我们,正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老油条喊着要加双倍牛肉的胡辣汤,白灵在收拾新采的安魂花,小望的铜铃在口袋里叮当作响,守脉令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像块永远暖着的烙铁。
这故事,会在胡辣汤的香气里,在铜铃的余音里,在每个守脉人举起的酒杯里,继续往下写,没有结尾,也不需要结尾。
洛阳城的冬雪落得密了,石榴树的枝桠裹着层冰甲,像串冻住的铜铃。我扫雪时,铁锨碰到个硬东西,扒开积雪一看,是块青黑色的石板,石面刻着“镇煞司洛阳所”,边缘嵌着些金色的砂粒——是归墟的定海神砂,顺着地脉流到了老宅。
“吴畏哥,你看这宝贝!”老油条举着个红泥小炉冲进院子,炉上炖着锅咕嘟冒泡的东西,香气混着雪气往鼻腔里钻,“这是我用安魂花的根茎、龙鳞粉和守脉人碑下的养煞土炖的汤,埋在雪地里三天,刚挖出来就冒金光!”
汤锅的浮沫里果然浮着层金色的油花,聚成个五角星的形状。我往锅里扔了块镇魂镜的碎片,碎片遇热竟不融化,反而在汤里旋转起来,映出三百年后的洛阳城:守脉人碑前搭着个棚子,几个年轻人正围着口同样的红泥小炉,炉上炖的汤冒着热气,其中一个人举着块青黑色石板,正是我脚下这块——是跨越时空的同款汤锅!
白灵的玉佩悬在汤锅上方,红光在金色油花里流转,映出三百年后的自己:个穿青布棉袄的老妪正往汤里撒安魂花粉,手背上的月牙胎记被炉火映得发红,旁边的孩子举着铜铃,铃音与我们现在的铜铃共振,在雪地里荡出圈圈涟漪。“白衣姐姐说,守脉人的习惯会像汤里的味道,一代代熬进时光里,三百年后喝到这汤,就知道是自家人。”
小望的铜铃挂在石榴树的冰甲上,铃音被冻得发脆,却更清亮了:“地脉灵体说,三百年后的石榴林己经结果了,最大的那颗石榴里藏着个铜铃,铃身刻着咱们的名字,旁边还刻着三个新名字——是三百年后的守护者加上的。”他指着汤锅映出的画面,守脉人碑前的雪地上插着些树枝,树枝上挂着红布条,布条上的字迹与我们系在铜铃上的一模一样,“他们在模仿我们挂红布,说这样地脉灵体就不会迷路。”
祠堂的供桌上,爷爷的笔记突然渗出些暗红色的汁液,在“守脉记”三个字周围凝成圈花纹,是安魂花与龙鳞缠绕的图案。汁液里浮出些细小的冰晶,是极北的冰灵泪,顺着地脉的气流落到了纸上。笔记自动翻开,新的插画里,三百年后的镇煞司旧址上建起了座学堂,孩子们正在学画五灵守护阵,黑板上的五角星旁边写着“我们的土地,我们守护”。
插画旁写着行小字:“当学堂的第一声读书声传到守脉人碑时,碑下会开出朵冰花,花心里藏着吴承安的手记——是留给孩子们的启蒙课。”
三叔公抱着捆柴禾走进祠堂,柴禾里混着些青绿色的枝条,是南疆的竹灵芯:“我把这些枝条劈成细条,编了个灯笼,罩在铜铃外面,三百年后灯笼里的烛火亮起来,铜铃的影子就能在雪地上画出五灵阵。昨晚梦见你爷爷在灯笼上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