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是‘安魂符’,说冬夜的煞气最容易扰人,得用暖光镇着。”
老太太往灯笼里塞了把柏子,是洛阳城外的古柏结的:“这柏子烧起来香得很,三百年后他们点亮灯笼,香气能顺着地脉飘遍中原,让所有煞气都知道,守脉人的家亮着灯呢。对了,我把咱们西个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塞进柏子里,三百年后烧柏子取暖,纸灰会在火里显出字来,就像咱们在跟他们说话。”
柏子刚接触到灯笼,就发出“噼啪”的声响,火星溅在铜铃上,凝成层金色的薄冰,冰面上映出三百年后的守夜人:个白发老人正坐在祠堂门口,往火盆里添柏子,火光照亮了他手背上的月牙印,与爷爷的印记重合了。
守脉令突然从供桌上跳下来,往洛阳城的西北角飞去。我们踩着积雪追过去,发现那里的老井结冰了,冰面下有团金色的光点在游动,是地脉灵体聚成的鱼群!老油条往冰面上撒了把龙鳞粉,冰层突然裂开道缝,露出里面的青铜罐,罐口缠着镇煞司的令牌,是吴承安副手丢失的另一半!
青铜罐里装着卷皮革,上面用朱砂画着“地脉总图”,比守脉令背面的图更详细,标注着个从未见过的地脉节点——在洛阳城的地下,有个巨大的“聚灵窟”,窟底的石笋能吸收五行煞气,转化为地脉精气。皮革的边缘绣着朵石榴花,花瓣里缝着颗安魂花的种子,正是我们当年埋在血煞墓的那种。
“原来洛阳城本身就是个大的镇魂阵!”我摸着聚灵窟的位置,“爷爷的笔记里提过‘城脉即地脉’,看来洛阳的城墙、水井、古树都是阵眼,我们天天守着的,就是最大的守护阵。”
白灵的玉佩飞至冰缝上方,红光在地脉总图上流转,聚灵窟的位置突然亮起,映出三百年后的景象:几个年轻人正往窟底的石笋上贴符纸,符纸的纹路是五灵守护阵的变体,石笋周围的煞气正在被金色的光雾吞噬,光雾里浮着我们的影子——是我们留下的灵力在帮他们净化!
老油条往冰缝里扔了捆炸药,引线在雪地里燃出道金线:“胖爷我给聚灵窟加道‘保险’,三百年后他们需要时,点燃引线能炸出个通风口,让地脉精气更快循环。”他突然指着远处的鼓楼,鼓面的方向泛着红光,是镇煞鼓在回应我们的动静,“看来鼓楼的鼓也醒了,想跟咱们的聚灵窟呼应呢。”
小望的铜铃突然响了,铃音顺着冰缝往聚灵窟的方向钻,地脉总图上的聚灵窟光点越来越亮,竟在雪地上凝成个巨大的五角星,将洛阳城的东西南北中都圈在里面。五角星的每个角上都浮出个光点,分别是极北的冰灵泪、归墟的玄沧鳞、南疆的竹灵芯、秦岭的灵鱼涎、中原的地脉土——五灵守护阵在洛阳城的地下完全激活了!
回到老宅时,雪己经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在石榴树的冰甲上,反射出七彩的光。祠堂的供桌上,地脉总图与守脉令、镇魂镜、铜铃、玉佩拼成个完整的圆,圆中心的聚灵窟位置浮出颗金色的光点,像颗跳动的心脏,与洛阳城的脉搏同频。
爷爷的笔记自动翻开,最新一页的插画里,三百年后的洛阳城飘着金色的雪花,细看是安魂花的花粉,花粉落在每个行人的肩头,都留下个淡淡的五角星印记。插画旁写着行小字:“守护不是站在某个地方,是活在这片土地的呼吸里。”
老油条往红泥小炉里添了块龙鳞,汤香更浓了:“胖爷我这汤熬得值,三百年后喝到,保管能想起今天的雪、今天的铜铃,还有今天没说完的话。”他往雪地里泼了些热汤,汤液落地的瞬间,竟在雪地上开出朵金色的花,花瓣上的纹路是我们西个的笑脸,旁边还有三个模糊的笑脸——是三百年后的守护者。
白灵把玉佩放在石榴树下,红光与冰甲的纹路融合,在雪地上画出个巨大的圆环,将祠堂、鼓楼、聚灵窟、守脉人碑都圈在里面:“白衣姐姐说,这是‘城脉环’,只要洛阳城还在,环就不会断,守脉人的气息就永远在里面循环。”
我望着聚灵窟的方向,能感觉到地下传来的轻微震动,像地脉在道谢。守脉令的光芒在供桌上渐渐融入地脉总图,爷爷的笔记合上了,却在封面上留下个新的印记——是个小小的石榴,里面藏着颗五角星,星的每个角上,都刻着个“守”字。
远处的鼓楼传来隐约的鼓声,与铜铃的余音、汤锅的咕嘟声、地脉的震动形成奇妙的共鸣,像首关于守护的歌。雪又开始下了,落在脸上凉凉的,却带着安魂花的香气和三百年未变的暖意。
我知道,这场雪会覆盖今天的脚印,却盖不住地脉里流动的气息;三百年后的雪会落在新的脚印上,却会带着同样的温度。我们的故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