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具尸体正缓缓坐起来,胸口的军服裂开道缝,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心胆,是块巴掌大的青铜镜!镜面嵌着十二块残片,最中间的位置空着,形状与地上的蛇形图腾完全吻合。
冰墙在身后炸裂,无数冰蛇从裂缝里涌出来,每条蛇的七寸都插着青铜箭,箭尾的编号在黑暗中闪着幽光。姑娘拽着我钻进个狭窄的冰缝,缝里的寒气像刀割,能听见身后传来胖子的惨叫,吓得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别回头!”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胖子那体型钻不过来,他得引开冰蛇!”她突然往冰缝深处拐,眼前豁然开朗——是个巨大的冰窟,窟顶悬挂着无数冰棱,棱尖的形状都像蛇头,正对着窟底的圆形石台。石台上摆着十二口青铜棺,棺盖的浮雕与刚才那口完全相同,只是编号从“一”排到“十二”。
石台中央的地面刻着个巨大的八卦图,卦象的每个节点都嵌着块青铜片,片上的蛇纹与青铜镜的残片完全吻合。我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万蛇坑,是个祭祀场!关东军想用人血和蛇母心胆,激活这十二口棺里的东西。
姑娘突然指着最左边的青铜棺:“那是‘蛇母镜’的基座!”棺盖的侧面刻着排日文,翻译过来是“以十三血,唤蛇母醒”。/珊¢叶/屋- ~免\沸_跃/毒/她往我手里塞了块东西,是从尸体怀里抢来的青铜镜,“你后颈的血能激活它,快把最后一块残片找出来!”
冰窟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十二口青铜棺同时发出“咯吱”声,棺盖正在缓缓打开。我往镜面的缺口里滴了滴后颈的血,镜面突然发出红光,红光在石台上投射出个蛇形轨迹,轨迹的终点指向最右边的青铜棺,编号是“十二”。
跑到“十二”号棺前的瞬间,棺盖突然弹开,里面的尸体坐了起来!这具尸体穿着和服,看样子是个日本女人,她的手里紧紧攥着块青铜残片,编号正是“十三”!女人的眼睛突然转向我,瞳孔里浮出爷爷的脸,正无声地说着什么。
我把耳朵贴向地面,震动的频率里藏着摩斯密码,翻译出来是:“青铜镜的真正用途是封印——用十三块残片的倒影,在子时刺穿冰蛇的七寸”。
冰窟的顶部突然裂开道缝,月光顺着裂缝漏下来,正好照在青铜镜上。十二块残片同时发光,光在地面拼出个蛇形轨迹,轨迹的终点正是我脚下的位置。而我后颈的血,正顺着地面的裂纹往轨迹里流,流过的地方,轨迹突然亮起红光,像条活的血管。
“子时快到了!”和服女人的尸体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当年没能完成的祭祀,该由你来结束!”她突然把“十三”号残片往我手里塞,接触的瞬间,青铜镜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十二口青铜棺里同时飞出青铜箭,箭尾的编号在月光下组成个巨大的圆圈,圈住了整个冰窟。
我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话:“冰蛇怕自己的倒影”。猛地举起青铜镜,镜面的红光正好照在扑来的冰蛇身上,那些蛇突然僵住,化作冰雕,雕上的青铜箭开始融化,化作残片飞向镜面,正好嵌进缺角的位置。
十三块残片同时亮起的刹那,冰窟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面的水银池。池里浮着无数青铜镜的碎片,碎片反射的月光在窟顶拼出个蛇形虚影,虚影的七寸位置正好对着我手里的青铜镜。
和服女人的尸体突然化作光,融进青铜镜里。镜面上的残片开始旋转,转出的红光在水银池里凝成道血桥,桥的尽头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往我这边招手——是胖子!他没死!
我刚要踏上血桥,冰窟的震动突然加剧,窟顶的冰棱开始往下砸。青铜镜里的蛇形虚影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虚影的七寸位置裂开道缝,缝里探出个巨大的蛇头,蛇头的眼睛里浮出关东军少将的脸,正疯狂地笑着。
“快过来!”胖子的声音从血桥尽头传来,他的身边似乎还有个人影,穿着关东军的军服,手里举着个火把,照亮了周围的景象——是个巨大的实验室,墙上挂着无数蛇形标本,标本的标签上写着日文,翻译过来是“蛇母基因实验”。
我踏上血桥的瞬间,青铜镜突然炸裂,十三块残片化作流光,钻进我的后颈。剧痛中,我仿佛看到了无数记忆碎片:关东军在实验室里解剖冰蛇,石井西郎往蛇胆里注射水银,爷爷年轻时在这儿埋下最后一块残片,还有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正往青铜镜里嵌什么东西……
血桥在身后消失,我重重摔在实验室的地面上。胖子扑过来抱住我,他的胳膊上缠着块染血的布,布上的蛇纹正在发光。实验室的角落里,那个穿关东军军服的人影慢慢转过身,手里的火把照亮了他的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