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没死!
爷爷的手里举着块青铜残片,编号是“零”。他往我后颈的伤口贴了贴,残片突然融入皮肤,剧痛瞬间消失。“畏儿,你终于来了。”爷爷的声音带着哭腔,“蛇母的真正秘密,藏在实验室的保险柜里……”
他的话没说完,实验室的墙壁突然裂开,无数冰蛇从裂缝里涌出来。爷爷突然把我往保险柜推:“密码是你的生日!记住,千万别相信那个女人!”他举起火把冲向冰蛇,火焰中,他的身体突然化作青铜,化作最后一块残片,飞向保险柜的锁孔。
我跌跌撞撞跑到保险柜前,胖子和那个姑娘跟在后面。保险柜的锁孔形状与爷爷化作的残片完全相同,我刚要伸手去摸,姑娘突然拔出匕首刺向我的后颈!
“你爷爷当年背叛了我们!”姑娘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他把蛇母的基因注射进了你母亲的身体,你是个怪物!”匕首刺来的瞬间,胖子突然挡在我面前,匕首深深扎进他的肩膀。
胖子咳出一口血:“吴哥快跑!这娘们是日本遗孤,她要拿你去复活蛇母!”他突然抱住姑娘往冰蛇堆里滚,两人的身影很快被蛇群吞没,只留下凄厉的惨叫。
我颤抖着输入生日,保险柜突然弹开。里面的东西让我愣住了——不是蛇母的秘密,是个襁褓,襁褓里裹着个婴儿,婴儿的后颈有个蛇形疤痕,像极了我自己。襁褓的旁边放着封信,信封上写着“吾儿吴畏亲启”,是爷爷的笔迹。
实验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墙壁开始倒塌。我抓起襁褓往外冲,身后传来青铜镜的嗡鸣,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冲出实验室的瞬间,我回头看了眼,整个冰窟正在化作青铜,青铜的表面浮现出无数蛇形纹路,纹路的节点上,无数残片正在生成,编号从“十西”开始,一首延伸到黑暗的尽头。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掩盖了所有痕迹。我抱着襁褓站在长白山的主峰上,后颈的十三块残片正在发烫,烫出的红光在雪地上拼出个新的坐标:北纬41度,东经128度——是朝鲜半岛的妙香山,那里据说有个“蛇母庙”,藏着最后一块残片。
襁褓里的婴儿突然哭了起来,哭声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清晰。我低头看了看,婴儿的手里攥着块青铜残片,编号是“十三”,与我后颈的完全相同。残片的背面刻着行小字,是爷爷的笔迹:“蛇母的秘密不在基因里,在血脉里。每代吴家人都是容器,也是钥匙。/1′1.k′a?n¨s,h!u¨.*c¨o′m~”
远处的雪地里,突然传来狗叫声。我抱着婴儿往密林里钻,身后的长白山主峰正在发出青铜色的光芒,光芒里似乎有个巨大的蛇影正在缓缓升起,蛇影的七寸位置嵌着块残片,编号是“零”,与爷爷化作的那块完全相同。
密林深处,隐约能看见个小村庄的轮廓。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个红灯笼,灯笼的光线下,似乎有个人影正在往我这边望,手里举着块青铜镜,镜面的红光在雪地里画出条蜿蜒的路,路的尽头,妙香山的方向正传来隐隐的雷声,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我知道,我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襁褓里的婴儿突然停止了哭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眼睛里的瞳孔似乎是个漩涡,漩涡里浮出无数青铜残片的影子,编号从“十西”开始,一首延伸到看不见的未来。
后颈的残片开始发烫,烫出的纹路里,一个新的数字正在浮现:“十五”。我抱紧婴儿,往村庄的方向走去,雪地上的脚印很快被新的落雪覆盖,像从未有人走过。但我知道,那些脚印会永远留在那里,像个无声的标记,指引着后来者,也警示着所有想探寻蛇母秘密的人。
村庄的狗叫声越来越近,红灯笼的光芒也越来越亮。我能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我,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但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走这条路。爷爷的残片在我身体里,母亲的影子在我记忆里,胖子和那个姑娘的牺牲在我心里,还有怀里这个婴儿,他是新的希望,也是新的开始。
走到村庄的村口,那个举着青铜镜的人影慢慢转过身,是个穿韩服的老人,他的后颈也有个蛇形疤痕。老人往我手里塞了张地图,地图上的路线用蛇血画成,终点标着个骷髅头,旁边写着韩文,翻译过来是“蛇母庙的祭坛”。
老人的眼睛里突然流出眼泪,滴在地图上的瞬间化作蛇形图腾:“孩子,去吧。蛇母的苏醒不是末日,是新生。每块残片都是一个轮回,每个轮回都需要有人守护。”他突然往密林里跑,身后传来无数脚步声,像有大队人马正在赶来。
我抱着婴儿往地图指引的方向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