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跟着吧。”
“大人您放心,小的机灵着呢。” 刘黑鹰这才惊魂未定地点点头,慢慢回到床榻坐下,眼神有些呆滞, “你真没听错?” “当然啊,那小子直接叫爹了!!而且千户大人走时还把帐篷给那小子扎好,这不是亲爹是啥?”那军卒绘声绘色地描述, 听得刘黑鹰愈发呆滞,阎三的妻子是庆州商贾之女, 不那么尊贵,但也能与许多大人物说上话,又不吝银钱,这才能在庆州坐稳这个千户位置, 而且他惧内的名声几乎在庆州城内人人皆知。 如今却蹦出了个这么大的儿子?怪哉!! 这阎三胆子的确是大,这天下果然没有不偷腥的猫。 这时,那军卒脸上露出一丝后怕: “大人啊,若非千户大人前去,那小子可就真冻死了,到时千户大人定然饶不了我。” 刘黑鹰瞥了一眼那军卒,脸上露出冷笑: “那小子做了什么不用老子说,多活一天都是老天保佑,不该杀?” “当然该杀,但...千户总归是千户啊,如今幸好那小子没死,要不我们就麻烦了。” “行了行了,就你心眼多。” 刘黑鹰侧过身,从一侧行囊中拿出一把碎银子,一把塞到那军卒手里: “拿着,应当有二十两了,报酬翻倍,等回去后再让你爹来商行,我给他找个好差事。” 那军卒眼中顿时露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充斥着渴望,作势便要跪下来, 但刘黑鹰却一把将他攥住,脸色也冷了下来: “此事若是泄露出去,你知道后果,到那时我有人保,死不了,你定然要死!” “小的知道,跟着大人能吃香的喝辣的, 我父一个身残老卒,大人能给份营生,小的感激不尽! 您放心,就算是为了家中父母妻儿,小的也不会乱说的,死也不会!” 那军卒脸上充满坚毅,眼中闪过狠辣! 刘黑鹰脸色柔和下来,这才点点头: “去吧,做好该做的事,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一口汤。” 军卒顿时激动起来,大大刚刚得了‘当先’之功,还升了总旗, 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因为他是百户大人心腹, 如今他不禁在想,做了这件事后,自己算不算是总旗大人的心腹,日后好处定然多多! 他不怕被人利用,就怕如那路边野草,旁人看都懒得看一眼。 待到军卒离去,军帐内安静下来,刘黑鹰坐在床榻上,眉头紧皱,面露思索。 “莫名其妙多了个儿子....这要是让他婆娘知道了,这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 现如今又包庇罪卒,一来二去,他这千户还坐得稳?” “云儿哥要想当千户,阎三必须挪位置,得拿这事做点文章啊...” 想了片刻,刘黑鹰看向那已经结痂的少许的伤口,其上还有一些肉刺以及破开的皮肉, 参差混乱,极为难看。 刘黑鹰眉头一皱,就这么漫不经心的将其一根根拔掉,鲜血顿时流淌出来, 他也毫不在意,只是拿麻布随意缠绕了一番伤口便穿上甲胄,径直离开军帐。 不多时,他来到了陆云逸所在军帐。 “云儿哥?你在吗?” “在,进来吧。” 进入军帐之内,此处要比刘黑鹰所在之地干净不少, 他心心念念云儿哥此刻正拿着一块形似马镫的铁块在左右比划,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陆云逸瞥了他一眼:“不好好养伤,来我这做什么?” 刘黑鹰嘿嘿一笑,脸上尽显憨厚,蹑手蹑脚地凑了过来, “云儿哥,这是什么?” “你没见过吗?马镫啊。” “马镫有什么好看的?” 刘黑鹰知道云儿哥自小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虽然大多无疾而终。 陆云逸来了兴致,侧过身子将马镫拿了过来: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马镫,长途奔袭会磨损双脚,影响我等作战吗? 上次我们去捕鱼儿海找那元庭,可要难受死我了。” 刘黑鹰顿时皱眉,满脸疑惑: “不...不就应该如此吗?” 陆云逸顿时瞪大眼睛:“这当然不行,战阵厮杀差一点就能要人命, 想要活下去,只能狠抓细节,将一切都做到最好,不能糊弄。 若是这马镫不磨脚面,我等神清气爽, 挥刀的力道也要比以往大上几分,战场上砍死敌人的可能就大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