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向后靠,以让臂膀上的疼痛减弱。
陆云逸给刘黑鹰使了个眼色,刘黑鹰冷哼一声,这才稍稍松了些。 “啊...”感受到臂膀重回掌控,郭铨舒服地呻吟一声,神情萎靡。 “快说。” 郭铨抬起头,看了看陆云逸,微微喘着粗气: “我还能来作甚?当然是要人! 实话告诉你们,那干杏乃重要军资, 此刻被大军征用,尔等不仅与之配合,还负隅顽抗,实乃大罪!” 刘黑鹰神情一冷,双臂猛地发力, 郭铨顿时如那背弯的大虾,一下子绷直: “哎哟,没少拿这招诓骗百姓吧,你也不看看我等是何人? 老实交代,要不将你关入牢房,交大将军处置!说不说!” “说说说说!!我说!!” 郭铨有些招架不住了,以至于额头都出现丝丝冷汗, 他没有看向刘黑鹰,反而盯着陆云逸: “此物极为重要,我要方子与你手中所有干杏,你开个价吧。” 陆云逸都没有想到此人如此识时务, 眉头顿时一挑,面露恍然,笑着开口: “原来如此,都是误会,刘黑鹰,还不将郭百户放开。” 刘黑鹰眼睛滴溜一转,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又加了把力气,怒道: “大人,他可抓了俺爹,不能就这么算了。”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黑鹰兄弟。” “兄弟?你抓自己爹作甚?”刘黑鹰怒道。 这时,陆云逸连忙站了起来,面露关切,轻轻拍打着刘黑鹰的手臂: “不止于此,既然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你爹也无大碍,莫要胡闹!” “大人!!” “住口,放开!!” 陆云逸的声音猛地愤怒起来,使得郭铨都一哆嗦,被吓了一跳。 刘黑鹰又踹了郭铨一脚,骂道: “我是给大人面子,你休要得意!” 说着,便把郭铨的臂膀用力一甩,气呼呼地走到一旁坐下, 一把抓起茶壶,咕嘟咕嘟地灌了起来。 陆云逸瞪了他一眼,连忙去扶郭铨: “我这兄弟打小就顾家,与父亲感情极深,还请郭铨兄弟莫要见怪。” 郭铨心有余悸地瞥了刘黑鹰一眼, 他发誓,若在战场上相遇,五个他都不一定能斩了这刘黑鹰。 他又看了眼前方一脸和善的陆云逸,心中更为忌惮, 军中传言,陆云逸乃前军斥候操练第一,厮杀第一, 刘黑鹰都已至此,这陆云逸...定然是个狠角色。 不知不觉间,郭铨已经收起了刚来时的嚣张气焰,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此事关乎北征,本官一时心急,亦有过错,还请陆大人莫要见怪。” 陆云逸眼睛微眯,硬得不行便玩软的,定然是资深纨绔。 “不打紧,都是军中之人,不打不相识, 至于郭大人所说的方子,是那干杏的制作方法?” 郭铨神情郑重,轻轻点了点头: “正是此法,若陆大人舍得割爱,郭某定不吝银钱。” “这...这倒是有些难为情。” “陆大人不打紧,银钱尽管开,我郭铨绝无二话。” 一侧的刘黑鹰用力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说得就好似我兄弟二人穷困潦倒,见钱眼开!!” 陆云逸抬手压了压,露出歉意,缓缓摇头: “郭大人误会了,倒是与银钱无关,只是这方子我等已决定交给大将军, 毕竟此物...之于军中有何种作用, 就算郭大人不说,我等作为前军斥候亦是能知晓其重要。 你有所不知啊,本官前些日子前往北疆探查敌情, 所带军资在厮杀中尽数遗失,好在我等在胸膛中塞了十余颗干杏, 渴了就吃雪,饿了就吃杏,这才得以苟活, 若是将此物大批制作,分发予军卒, 定然能使大军少携带不少军资粮草,如此行军便可快速。” 陆云逸娓娓道来,郭铨却听得眉头紧皱,原来这二人知道干杏的用处。 略微思量一二,郭铨眼神一闪,马上说道: “还请陆大人少安毋躁,不瞒陆大人, 郭某家中富贵,并颇有家资,与军中亦有些牵连, 若是此物能交给我,定不胜感激, 我亦会求家中,为陆大人谋得功勋,至于钱财...自然少不了。” 听到这话,一侧的刘黑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