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杏一事,九成份子就这么白白给他了?”
“只要能打通渠道,全给他都不亏, 随便卖些别的就能赚回来,新商行总不能只卖杏吧,那多寒颤。” “可我总觉得,太亏了,九成啊!!”刘黑鹰痛心疾首。 陆云逸捏了捏他那肥嘟嘟的脸蛋: “你个二百五,做事要看长远, 待到我等位居高位,手握权势, 一成份子分五成的钱,他又能如何?这才官商勾结!” 刘黑鹰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腮帮: “云儿哥,你真是个大奸臣。” “得了,别贫,那郭铨定然是去问计了, 我们要做好准备,若是不成, 赶紧将方子送到中军,摆脱麻烦,让你爹莫要心疼。” “别说我爹了,我都心疼了...” 刘黑鹰恋恋不舍地离开军帐,去找自己老爹, 可他刚一出军帐,便是一愣, 前方,只见一个与他一般肥硕的老头蹲在地上, 拿着一个大碗,正在出溜出溜地吃着白菜,吧唧吧唧的声音传出去好远。 “爹,你在这作甚?” 刘怀浦猛地抬起头,见到是儿子,连忙将半截白菜吸溜进去,舔了舔油汪汪的嘴唇: “瞎啊,吃饭呢。” “吃这个作甚?为何不回家吃?” 刘黑鹰看了看碗里食物,虽然知道自己老爹极为抠搜,但也是挑食之人, 如此饭食,怎能吃得下去? 刘黑鹰作势要去拿大碗,但被刘怀浦躲开: “哎~我儿吃的,为父也吃的!老子没想到,你在军中就吃这?” 说完,不等他答复,刘怀浦又大口吃了起来,久久不曾抬头。 刘黑鹰怔怔站在那,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酸: “爹....干杏那事可能有点变故,您做好准备,及时脱手。” “知道了知道了。”刘怀浦极为不耐烦,嚷嚷着开口: “这些奸商,每月千两银子就这么几块肉,如何使得?明日我去找他算账!” 刘黑鹰脸色一僵,呃..不知说何是好。 这时,刘怀浦提愣扑通地将大碗清扫干净,慢慢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儿辛苦了。” “爹....”刘黑鹰有些感动,泪水还未涌上便觉得耳朵一阵剧痛,随即加速涌出。 刘怀浦咬牙切齿,用力揪着他的耳朵: “好你个刘黑鹰,你个败家子,亏老子还担心你在军中吃不好, 你可倒好,诓骗老子千两银子,就吃这?老子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