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景昭眉头一挑,“我没绰号。”
屁,她抿起嘴笑,散财童子嘛,她知道。
闻景昭伸手捏她的脸,“笑什么笑?”像偷了腥的猫。
她两颊有点肉,捏起来手感很好,闻景昭没忍住两手上去揉了揉。
“笑还不行,我乐意笑,哎呀别揉了!”她躲开,一会儿口水都流出来了。
闻景昭拿起铜壶示意她擡脚,给她往盆里面加热水,一只手触到水面试了试水温,“这么烫?”
她试探着放下脚,“就是得烫,对身体好。”
白皙的小脚以脚踝为分界线被烫得红红的,闻景昭笑了笑。
“你笑什么?”
“我乐意。”闻景昭拿她的话回怼她,何映春学着他捏他的脸,闻景昭往后一躲,避开她的手,长臂一伸将她圈在怀里,一只脚也搁入盆中,原本还有些空馀的盆,此刻却显得格外狭小。
一只脚挨着另一只脚,都被热水烫得通红。
何映春把他的脚垫在下面,舒服多了。
“尉迟恭今日过去就吃了顿饭?”闻景昭突然问。
“嗯,我感觉他怪怪的,”何映春觉得他眼神很怪,说不出来的感觉。
闻景昭犹豫一瞬,何映春立刻就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快说。”
“记不记得前不久有个死人被扒光衣服扔到街上了。”闻景昭问她。
“是不是西市那边,记得,店里的客人聊了好几天呢。”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想不知道都难。
“尉迟恭干的。”闻景昭看出她眼中疑惑,“那人姓陈,是个都尉,之前折辱过玉灵。”
“玉灵?”这事儿还跟玉灵扯上了关系。
何映春回忆道,“我听妓营的人说好像玉灵惹恼了什么都尉……”
怪不得!之前祭拜玉灵会遇到他。
在营妓时也听说过,玉灵原来是大官家的小姐,想来也是高门贵女,和尉迟恭相识并不奇怪。
“尉迟恭与玉灵是青梅竹马,但他爹尉迟威一直不同意,玉灵家倒台那阵子,尉迟威提前打发到江南去了。”尉迟恭回来后得知真相大怒与尉迟威决裂,自立门户,这事儿闹得很大,闻景昭也略有耳闻。
“还是个情深义重的男人。”何映春看那尉迟恭的模样,没想到还是个大情种。
“是,也不是。”闻景昭回她,“还有一个原因,玉灵家的事,尉迟威也出了一份力。”
“啊?玉灵家是因为什么被抄的?”
“原因不重要,都是找的由头。”主要是碍了盛帝的眼,这事儿再说就深了。
“那为什么他爹这么不愿意两人在一起?”什么仇怨,非要置人于死地呢。
闻景昭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其实原因无非那么几个,但据他猜测,政治立场有别,再加上尉迟威这个人掌控欲极强,儿子的婚姻大事必定是牢牢掐在自己手里。
闻景昭拿布给她把脚擦干,拍了拍她小腿,“进被窝去。”何映春翻身爬到床里侧,盖好被子,里面刚刚塞了汤婆子,此刻暖烘烘的。
“再给我倒杯水!”何映春泡脚泡得有些渴,嘴巴干,又不想再下地了。
闻景昭给她倒了杯热水,凑到她嘴边,“喝吧,大爷!”
“噗。”何映春差点儿一口水喷出来,她擡眼看了看闻景昭,他一脸揶揄。
何映春捶他一拳,喝了口水,清清嗓,“大爷要就寝了,过来给我暖被窝。”
“稍等,就来。”闻景昭还真一脸认真陪她演,把杯子放好,翻身上床,往她被窝钻,何映春一边往后退,一边捂住被子口,“别漏了风。”她来月事总觉得冷。
闻景昭刚泡了脚,手脚都热,伸手贴在何映春小腹,慢慢揉,手法熟练。
何映春喟叹出声“舒服~”
次日,尉迟恭又来了,何映春捏着那本诗集,不知道该不该给他,这是玉灵仅剩的东西,应该给该给之人。
尉迟恭结了账,没离开,在门口踌躇,又走到何映春面前,“老板是否认识玉灵?”这是除了点菜之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他声音低沈浑厚,与长相倒是相匹配。
“认得。”何映春点头,“之前见过几面。”她刻意模糊两人见面的地点。
“你是她的?”
“夫君,我是她夫君。”尉迟恭这样说道,何映春擡眼看他,他眼神笃定。
“嗯,之前她落了本诗集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