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立刻走上前,语气中透着些许责备:“哥哥,您太冲动了,万一青州不认定鲁绍和是贼,岂不是白白送上门?”
朱贵的话语带有责怪,但周野并未放在心上。
他对于局势己经有了足够的把握。
周野带着笑容回应:“兄弟,放心吧。”
不过空口无凭,朱贵和阮氏三雄并没有明白周野的自信来源。
此时,许贯忠走出来解释道:“朱贵兄弟,放心吧!这场赌局我们一定能赢。”
“这次我们劫了漕银,负责押运的青州官员必定有人得为此负责,但这是性命之事,谁敢背这个黑锅?”
“既然没人敢承担,那鲁绍和就是他们推脱责任的最佳替罪羊。”
朱贵和阮氏三雄恍然大悟,朱贵抱拳致歉:“之前属下言辞不当,还请哥哥恕罪。”
周野大方挥手说道:“朱贵兄弟不过是关心则乱,不必多言,降罪之事免谈。”
与此同时,魏虎臣与刘高在天明后也发现了两艘漕运船失踪。
“这是怎么回事?!”
魏虎臣看到两艘漕运船不见了,怒火中烧,同时也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漕运船丢了!
他不仅是马径镇总管,连自己的命恐怕也要交代。
“这恐怕是梁山贼寇干的。”
刘高的脸色同样阴沉。
他本想着这次进京结交权贵,借机谋个好职,但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梁山贼寇有这本事?”魏虎臣听后满是不信。
刘高见状,叹了口气:“这事除了他们,没人能做。否则两艘漕运船怎么能悄无声息地消失?”
“该死的草寇!我一定亲自带兵剿灭他们!”
魏虎臣愤怒地对旗手吼道:“立刻打旗语,后队变前队,全员向梁山进发!”
“大人请稍等。”刘高急忙拦住:“大人,贼寇若察觉到天兵来临,定会迅速闭门不出,若我们硬闯过去,恐怕会耽误漕银的运输。”
魏虎臣显然等了这一句话。
他并不愿与梁山硬拼。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一旦中了流矢,性命难保,岂不亏大了?
他之前的话不过是气话而己。
现在刘高给了他台阶,他立刻转口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刘高沉吟片刻后道:“大人,鲁绍和也在那两艘船上,我们可以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
“说他早己与梁山贼寇私通,趁夜放水,把漕运船抢走,这样怎么样?”
“这不行。”
魏虎臣不耐烦地回应。
他知道,就算鲁绍和被推到前面顶着,他们也难逃失职之罪,追查下来依然不妙。
“大人别急,我有更好的办法。您所担心的无非是朝廷那边不好交代,可我们还是有办法。”
“听说济州有一个叫圣手书生萧让的人,他擅长模仿笔迹。还有一个玉臂匠金大坚,擅长雕刻玉石,尤其是印章。”
“我们可以找他们来,让他们帮我们伪造一封慕容大人的奏折,交给漕运司,另外再给些银两打点,确保一切安稳。”
魏虎臣听后一动心,但仍有顾虑:“如果慕容大人知道我们这么做,岂不是要扒了我们的皮?”
刘高微笑着回应:“此事并不难处理。我们说鲁绍和抢走了五艘船,剩下三艘的货物我们用一艘打点漕运司,一艘交给慕容大人。”
“这样一来,慕容大人无可拒绝,还能与我们捆绑一条船,若有追查,也有慕容大人在前面顶着。”
“好计策!真是妙计!”
魏虎臣听后拍案而起,满眼欣赏地看向刘高。
细细思索后,他突然觉得有些疑虑,便问:“你说鲁绍和劫走五艘船,实际上是两艘,剩下的三艘中,一艘交给慕容大人,一艘交给漕运司,还有一艘呢?”
刘高眯眼一笑:“剩下的一艘,当然是你我共享。”
“好啊!”
魏虎臣顿时满心喜悦,爽快地答应了刘高的建议。
刘高心中暗笑:“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不久,魏虎臣下令船队暂时停留在济州,同时派人去请萧让与金大坚,并将一封信和一艘船的货物送回青州,交给慕容彦达。
他们从青州前往东京逆水行舟,回程顺流而下,不到一天便返回青州,将魏虎臣的信交给慕容彦达。
慕容彦达看到信后怒不可遏,但细看完之后,又露出一丝冷笑。
“这肯定是刘高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