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礼把爹跟二叔带回小院。
郝氏一看醉醺醺的两人:“知礼,怎么喝这样多?还是扶到炕上去吧。
如果吴家人来,如此怎么商量事情?”
“二婶,小舅他们今日来不了,明儿上午能到,文星跟大舅母也会来。
下午我跟爹还有二叔就回家。”
“如此还差不多。”
日后这里就只有知行跟文星,再有去不去还说不好,大概率也是会跟知礼他们一起走的吧。
那么日后就只有她跟吴家大嫂轮流来县城了。
她不好意思再让自家大嫂来,大嫂会绣,在这里忙一日三餐可惜了。
何况她也不想大嫂再跟陆娘子见面,很尴尬的。
自己就不同了,一贯大大咧咧的,陆娘子根本就看不上她。
陈富强确实没有醉,但骡车摇摇晃晃,本也喝了不少,心思又放下了,很自然就睡熟了。
兄弟俩一觉醒来,己经是大半下午快黄昏了。
“什么?春燕定了亲?”郝氏声音大了起来,“大哥,大嫂不知道吧?”
陈富强笑眯眯的:“刚说好,没有定,你大嫂当然不知道。”
娘子不知道说好了亲事,但却知道孟涛这个小子。
他不止一次在娘子跟前说这个小子的好话,娘子虽然没有见过人,心里也是愿意的。
孟先生是个秀才,西十不到,两年半后,可能父子同场乡试,万一成了,孟家就是两个举人。
孟家小儿子孟海也不错,斯斯文文的,今年虽然没有考上童生,听说读书也不差,不过是年纪小,跟春燕一样大。
“弟妹,就是上次跟知礼一起送弟弟去府试的孟涛,他爹这次是知礼几个人的作保秀才,也是县学的先生。”
陈富才有些兴奋:“知行他娘,孟先生人很不错,孟涛跟知礼同年,读书好,人品也好,陈家算是赚到了。”
陈知礼都不晓得如何说好,什么陈家赚到了?陈家差哪里了?
他日后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盼儿有那样的师傅,自然也不会差。
知文有他带着,一个官身也跑不了。
不过孟涛确实不错,孟先生前世也中了同进士,只是年纪不小,并没有多大成就,一首在小县城当着官,倒是也舒服。
次日辰时末,吴大有两口子带着文星、再有过来。
“妹夫,我们一家昨日想了又想,再有还得跟着你们去院试,只不过我这次就不去了,说到底还是想省些费用,再就是多挖些药。
再有说了知礼、知文去江南书院的事,爹跟继母,还有再有都怕费用太大了,不敢跟着去。
我跟婆娘再三考虑,这对再有也是一个机会,家里这次趁着粮价高,也卖了一些粮,家里囤着的,只要是吃的,都卖了出去,加上这些日子卖药材的,勉强拿出六十两给再有。
剩下不够的,只能让他抽空抄书了。
文星在县城倒是不着急,费用大不到哪里去。”
再有坐在一旁红着眼。
昨日爹娘不好意思说,但大哥大嫂最终还是决定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
他是想去的,不光是为了进江南书院,还为了能跟在知礼身边读书。
他是真的很适应跟知礼身边读书的,效果出奇的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大哥,大嫂,实在不够的部分,还有知礼在一起呢。”陈富强道。
一个时辰后,吴家夫妻俩回去了,再有留了下来,他明日送了文星去县学,然后再坐车回去。
去府城的日子定在八月十号,他九号到县城就行。
至于轮流照顾俩孩子的事,就一家照顾一个月,真的哪家有事,多些日子少些日子也无所谓,总归是亲戚。
下午,陈富强他们回到家,吴氏得知几日后两家就要定亲,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春燕更是羞的跑进房间里不好意思出来。
“娘子,初八日子好,一大早我去镇上买些菜,随便整一两桌饭,成亲就等从江南书院回来了,也不过三年,三年后一个十九,一个十六,刚刚好。”
陈知礼见爹娘嘀嘀咕咕,根本就没心思跟他说话,他干脆带着小路子去灶房烧水沐浴。
当日傍晚,春燕红着脸找到她大哥。
“大哥,那个人跟你是同窗,你觉得人怎么样?
爹也是的,起码得我跟娘见见,总得知道人是高是矮,是方的还是圆的,五日后就定亲,是不是太急了点?”
陈知礼轻笑:“咱家春燕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