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佳宜庄那一块灵紫草药田上。¨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陈富强和王齐山正带着几个药农,仔细地查看着药苗的长势。
经过盼儿的精心培育,大部分药苗都生机勃勃,紫色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宇瀚这段时间爆发出学医的巨大的热情。
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祖父身边,在田垄间穿梭。
“祖父,您看这片苗子,叶尖怎么有点发黄?”
宇瀚指着一小片区域,眉头皱得紧紧的。
顾西彦蹲下身,仔细查看,又捻起一点泥土嗅了嗅:“嗯,是水稍微多了点。
灵紫草根系怕涝,这片地势略低,以后浇水要再控制些。
瀚儿观察得很细。”
得到祖父的肯定,宇瀚脸上满是兴奋。
他继续东张西望,像只寻找宝藏的小猎犬。
忽然,他在靠近田埂边缘、一片不太起眼的背阴处停下了脚步,蹲了下去,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咦?祖父您快来看!这棵…长得不一样!”
顾西彦闻声走过去。只见宇瀚手指着的,是一株明显比周围同类矮小一些的灵紫草。
奇特的是,它的茎秆并非常见的深紫色,而是透着一种罕见的银灰色脉络,叶片边缘也非光滑的锯齿,而是呈现出细微的波浪卷曲状,叶片的紫色也更深沉,近乎墨紫,在阳光下隐隐泛着一层极淡的幽蓝光泽。
顾西彦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杂草,仔细端详这株变异的灵紫草,甚至轻轻摘下一小片叶子,放在鼻尖下深深嗅闻,又用指尖碾碎,观察汁液的颜色和粘稠度。+如\文`网? ,更?新+最-全`他的神情从惊讶转为凝重,最后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思。
“瀚儿,”顾西彦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你立了大功了。这株药草…非常特别。记住,今日所见,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宇瀚虽然不解,但看到祖父如此郑重的神色,立刻用力点头。
“是,祖父!瀚儿记住了!”
京城顾府。
顾苏沐兄弟正在餐桌上商量事情。
文鸣进来。
“大老爷,二老爷。”
顾苏合一惊:“你怎么一早就过来了,老爷子那里有什么事情吗?”
“回大老爷,二老爷的话,老太爷让我来报喜,大小姐有孕了,一个多月了。”
顾家兄弟有些懵。
“大哥,他们圆房两个月不到,知礼这小子厉害啊。”
刚走过来的钟氏又惊又喜:“真的?相公,一会我过去看盼儿,你去不去?”
顾苏沐点点头:“你稍微等等我,我还有一点点事,半个时辰就好 。”
“行,我也得收拾收拾东西,这段时间我就住庄上了,齐儿他们有嬷嬷,你多看着点。”钟氏小跑着去了后院。
“大嫂身体果然好了,前后不过三个多月,大哥,顾氏药膳说不定日后不比宜元堂名声小,…”
顾苏沐阻止老二再说下去。
哪怕是在家,还是要小心点。
经过盼儿手的,哪怕是育药苗,也绝对比有经验的药农好,药膳、制药更是如此。
这是没办法解释的东西。
与此同时,在药缮坊前略显拥挤的人群边缘,一个穿着不起眼灰布短打、头戴斗笠的男子,正看似随意地踱着步,目光却如同鹰隼般,不动声色地扫过药缮坊的招牌、进出的病人、忙碌的伙计,甚至偶尔投向通往佳宜庄方向的那条小路。?k~s¨j/x¢s!.,c′o*m*
他的视线在登记簿前排起的长队上停留片刻,又在文阳熟练招呼病人的身影上打了个转,最后悄然隐入街角的人流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在不远处的街对面茶楼雅间,王太医临窗而坐,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小的青瓷药瓶,正是前几日从顾氏药缮坊“采购”来的归元养血缮成药。
他揭开瓶塞,凑近闻了闻,眼神闪烁不定。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那日同去的李医士。
“药味醇厚,配伍确实精妙,非一日之功。”王太医盖上瓶塞,语气听不出喜怒,“顾家这丫头,倒真有几分本事。可惜…不识抬举。”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赵院判那边,对贵妃娘娘凤体迟迟未能大好,可是忧心得很呐。
太医院供奉的方子,总差那么点意思…你说,若是贵妃娘娘‘偶然’得知,民间有此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