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之后,简瑶伺候他服下汤药之后,盯着他去沐浴,为免他再自虐,她忍着羞意褪去衣衫与他一起沐浴。
入浴池内,她取来帕子替他擦洗满目狰狞伤口的后背。
纯白的帕子都被鲜血染红,她眼角酸涩,最后忍不住趴在他后背潸然泪下。
“四贝勒,民女自问从未亏待过您,被您诱骗沦为外室之时,民女也算贤良淑德,也曾舍命为您诞育大阿哥,您..能不能放过民女。”
“或者您需要民女做什么?才能放过我?也放过您自己。”
男人猛的抓过身,满是伤痕的身躯蛮横压下,她被逼的连连后退,最后被堵在一角,退无可退。
“瑶儿,你需明白,爷之所以对晖儿好,并不是因为他是爷的骨血,只是因为..他的额娘是你。晖儿若不是你的孩子,他什么也不是。”
“你若觉得为爷诞育晖儿是耻辱和委屈,爷可以杀了他。”
“你疯了,晖儿是你的亲骨肉。”她满眼惊恐,毛骨悚然。
原来他从不是清润良善之人,骨子里充斥着极端的狠戾偏执,残暴至极,她意识到这辈子都将与他纠缠不清,不死不休。
“呵,爷早就被你逼疯了,现在开始,爷还能更疯,你可以试试?”
“呜呜呜,疯子,放开我..”她扬手想推开他,可目光所及却没有一块好肉。
趁着她走神之际,那人已然托起她的腰肢,彻底趁虚而入。
“瑶儿,疯子想要你,我想要你..”
简瑶又羞又怒,他服食的五石散有难以启齿的副作用,随着他愈发孟浪,她含泪吻住他苍白的薄唇。
罢了,就把自己当成他的药引吧,待他痊愈,她再与他断舍离。
他在情事上着实疯狂至极。
好不容易熬到一个月后,他身上终于被他养出血肉来,让人心悸的肋骨也被结实的肌理覆盖。
只不过五石散戒断着实不容易,他一发作起来就是情绪焦躁,不安狂怒。
每每此时,她只能含泪抱紧他,褪去衣衫与他欢好,让他那些狂躁的情绪得以发泄。
幸而她的努力终于得见成效。
这日,趁着那人出门办差,简瑶回到陈家,准备探望公爹陈大人。
却被告知陈大人已痊愈,且官复原职,已前往江宁府赴任。
而陈大人将她收为义女的消息也传遍了海宁府。
她被塑造成为了偿还父亲恩情的孤女,忍辱负重嫁给恩人的逆子,那逆子专宠妓出身的小妾,陈大人看不下去,决定解除这段荒唐婚姻,收她为义女。
简瑶气的摔杯,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人的手笔。
陈家的动作极快,她前脚才踏入正院,就瞧见苏培盛在指挥人收拾她的行装。
陈家的家主甚至携带族中耆老毕恭毕敬站在门口迎接她,还有那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接受陈家众人的叩拜。
她被气笑了,原来这就是他一大早神情郑重,言之凿凿说必须亲自出门办的大事。
在一堆叩拜的陈家人中,简瑶看见她的前夫陈邦彦。
他眼眶都发红,时不时偷眼看他,却被身侧的两个耆老按住脑袋匍匐在地。
“你.快让他们起来。”简瑶凑到那人耳畔,急的直跺脚。
“怎么,你心疼?呵,放心,爷并未亏大陈家,爷已做主将陈邦彦的心上人入良籍,并扶正为正妻!”
胤禛眸中寒意愈甚,伸手搂紧她的腰肢,举止亲昵。
“那就好,陈公子并未亏待我,如今他二人能名正言顺为夫妻,也算我对他的感谢。”
她气的推开他的手,屈膝向陈家一众长辈们叩拜践行。
陈家人吓得连忙磕头回礼。
简瑶愈发无地自容,赶忙让羡蓉牵马来,跃上马背就仓皇逃离。
看到她熟悉的上马动作,胤禛目露沉痛,陈邦彦不足为惧,他怕的是衡臣。
他曾经亲耳听衡臣与她的那些甜蜜过往,她骑马的姿势和挥鞭的手法都与衡臣如出一辙。
甚至连她的射箭手法和剑术,连她的字迹都是衡臣亲自教授。
衡臣...若今后回京,衡臣定会与他反目成仇。
胤禛头疼扶额,纵马追逐心爱女子的步伐。
没有人能再从他身边夺走瑶儿,即便生死也不能。
简瑶一路风驰电掣赶往江宁简家,如今她无家可归,决定回娘家躲他,且走且看。
半道上,那人一度虚弱的险些跌下马,她只能与他一道乘坐马车。
入了马车内,那人却取来字帖,让她练字。
“我的字不差,我不需再练。”简瑶直截了当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