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盛就笑呵呵前来通知,王爷今晚让简侧福晋侍寝。
“奴才叩谢王爷和福晋恩典。”简瑶含笑起身行礼。
苏培盛总觉得简氏的笑容很虚伪,虚伪的让他心里发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太过乖顺,完全不似之前非黑即白的烈性。
“都散了吧!恭喜简侧福晋。”四福晋将那些姬妾们或嫉妒或艳羡的目光尽收眼底,忍不住雀跃。
她利用简氏铲除异己的良机终于来了。
苏培盛忐忑跟在简氏身后,入了爷的前院里。
王府姬妾晚间去福晋正院请安之前,都会提前沐浴更衣,以备王爷随时临幸,简瑶还是坚持去沐浴更衣拖延时间。
待沐浴更衣后,简瑶嘴角噙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来到那人的卧房内,张开双臂,让羡蓉伺候她宽衣解带。
除服之后,她掀开被子躺在床榻外侧。
那人来的很快,在奴才的伺候下宽衣解带,只穿寝衣站在床榻边。
简瑶麻木掀开锦被,不着寸缕站在床边。
“王爷,奴才伺候您就寝。”
她脸上浮出温婉笑容,主动伸手替他解开衣衫,搀扶他躺下。
胤禛死死盯着她虚伪的笑容,心中莫名慌乱。
他见识过她真情流露情意缱绻的目光,又如何能容忍她此刻的虚情假意。
让人心悸的慌乱愈发严重,直到那人跪在床尾,跪着从床位爬进锦被中,灭顶的恐惧疯狂涌出。
他慌乱掀开被子,将趴在床尾的女人一把拽进怀里,桎梏在怀中。
“王爷,这不合规矩,除了嫡福晋,奴才们侍寝都必须趴在上边,不能让王爷千金贵体劳累。”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婉顺从,可胤禛却忍不住蹙眉。
强烈的不安席卷周身,他意识到她依旧死性不改,在虚伪的敷衍他,与他赌气抬杠。
他愈发恼怒,之意如从前那般,将她桎梏在身.下,直到彻底与她融在一起,那股不安的慌乱才勉强被压下。
可他依旧觉得不够,愈发无度的征服侵占她的全部。
将登极乐之时,羡蓉战战兢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到时候了。”
苏培盛满眼震惊看向浑身抖如筛糠的羡蓉。
那丫头脸都吓白了,苏培盛着实不忍,于是掐着时辰提醒爷第二回:“爷,到时候了。”
若第三回再提醒过后,按照祖宗规矩,奴才们就有权冲进屋内,将侍寝的姬妾强行带离,王爷还不能怪罪。
眼看时辰将至,羡蓉扯着嗓子又开始提醒:“王爷,到时候了,奴才斗胆,按照祖宗规矩,奴才必须请简侧福晋立即离开。”
“祖宗规矩,王府里只有嫡福晋才不受这些侍寝规则的约束,也只有嫡福晋才能留宿爷的前院。”
羡蓉话音刚落,就壮着胆子伸手推开房门。
“滚!”迎面飞来一方瓷枕,羡蓉白着脸接住瓷枕,垂首退出屋内。
“王爷,按照祖宗规矩,您……”
他愈发不知节制的要着她,简瑶抿唇,索性由他胡闹。
这一晚,他前所未有的失控,低沉压抑的喘音贴着她耳畔,让她无所适从。
他太过孟浪,她整个人被迫挪向床头,头顶撞在床头上,忍不住轻呼一声。
男人的手游走在她身上,她越想逃离他,他的臂弯却越收越紧,她被他再次拽回怀中。
一整晚清醒与昏沉交织往复,最后她累的彻底不管不顾,紧紧抱着他,随他胡闹。
他的气息微乱急促,低头吻住她的眼睛,良久之后,才翻身躺在她身侧。
简瑶起身跪着往床尾却步。
“王爷,既然您已尽兴,那奴才先告退,奴才斗胆,今夜,王爷的雨露留是不留?”
“哼,随你。”胤禛抓过锦被,蒙住满脸怒容。
“奴才知道了,羡蓉,立即准备避子汤。”
“是。”门外羡蓉舌头都在发颤。
“放肆!谁敢!杀无赦!”
砰地一声巨响,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
“滚!”
“奴才告退。”简瑶从床尾跪着趴下床榻,穿好衣衫之后,开门离去。
胤禛暴怒的砸碎瓷枕,这种狂悖炽烈的感情,会让他血肉模糊。
这些年来,他为了她,早已经被蚕食的千疮百孔,他绝不能容许任何事情再超出他的掌控。
她若真心爱慕他,就不会如此忤逆他,让他为难,让他伤心,让他为她离经叛道。
说到底,都是她不够爱慕他,所以才会如此自私任性。
他是皇子,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为她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