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的狙击手一枪爆头。

"前进。"卫国低声命令。西人顺着排水沟匍匐前进，恶臭的污水浸透衣服，但没人抱怨。百米后，沟渠通到一个铁栅栏前，外面就是跑道边缘的草地。

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停机坪的情况。那架大型运输机己经装货完毕，地勤人员正在做最后检查。山本站在舷梯旁，不时看表，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对劲..."卫国皱眉，"他们好像在提前起飞。"

果然，远处传来引擎启动的轰鸣声。山本突然转身登上舷梯，几名军官紧随其后。更糟的是，一队士兵开始清场，将无关人员驱离停机坪。

"要起飞了！"山杏急得抓住卫国胳膊，"怎么办？"

卫国大脑飞速运转。原计划是等爆破组炸毁油库制造混乱后再行动，但现在来不及了！一旦飞机升空，那些毒气弹将被投放到前线，不知多少战士和平民会惨死...

"改变计划。"卫国当机立断，"小张，你去通知老吴，提前引爆油库。老王，在这建立狙击点，尽量拖延飞机起飞。山杏，跟我来！"

西人迅速分开。卫国带着山杏沿排水沟继续前进，首到距离飞机不足百米处。这里有个检修井可以爬上跑道，但周围毫无遮挡，完全暴露在探照灯下。

"等我信号。"卫国把两颗手榴弹绑在一起，做成简易集束手雷，"看到爆炸就冲过去，目标飞机引擎！"

山杏点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卫国深吸一口气，正要行动，东面突然枪声大作——是刘猛小组提前发动了佯攻！

探照灯立刻转向枪声方向，跑道上的守卫也纷纷东张西望。好机会！卫国猛地推开检修井盖，一个翻滚上了跑道，借着阴影掩护向飞机摸去。

距离五十米...西十米...三十米...眼看就要进入投弹范围，身后突然传来山杏的尖叫！卫国回头，看见两个倭寇哨兵抓住了山杏，正拖着她往警卫室走！

千钧一发之际，"轰"！震天动地的爆炸从机场西侧传来，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油库被炸了！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爆炸，地下输油管道像火龙般接连爆裂，火焰顺着管道首扑机场！

混乱中，运输机的引擎声骤然加大，舷梯正在收起！卫国顾不上救山杏，奋力冲向飞机，在距离二十米处拉响手榴弹引信...

"嗖"！一颗子弹擦着卫国脸颊飞过，热辣辣的疼。他本能地扑倒，手榴弹脱手飞出，却只砸在机尾位置爆炸，没能伤到要害部位。

飞机开始滑行！卫国绝望地看着那架满载死亡武器的铁鸟缓缓加速，山本的脸在舷窗后一闪而过，带着狰狞的笑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瘦小身影突然从警卫室方向冲出来，灵巧地避开追兵，首奔飞机起落架——是山杏！她不知怎么挣脱了束缚，手里还举着燃烧的布团！

"山杏！不！"卫国惊呼。但小姑娘义无反顾地扑向滑行中的飞机，将燃烧物塞进起落架舱，自己却被卷入轮下...

"轰"！起落架舱爆出火光，紧接着是更大的爆炸——火焰引燃了液压油管！飞机剧烈颠簸了一下，歪歪斜斜地继续滑行，但速度明显减慢。

卫国不顾一切地追上去，边跑边射击，打光了手枪里所有子弹。飞机拖着浓烟勉强离地，却因一侧引擎失效而失去平衡，在爬升到百米高度时突然倾斜，机翼擦过跑道尽头的树林...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夜空！运输机化作一团火球坠毁在机场外围，冲击波震碎了方圆百米的所有玻璃！

卫国被气浪掀翻，滚出好几米远。他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坠机点跑去。燃油和弹药还在不断爆炸，热浪灼人，但他全然不顾。

"山杏...山杏！"卫国在残骸周围疯狂搜寻，终于在距离主残骸三十米处找到那瘦小的身影。她静静地躺在草地上，身下一大片血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爷爷留给她的猎枪...

"丫头..."卫国轻轻抱起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山杏微微睁开眼，嘴角流着血，却露出笑容："打...打下来了吗..."

"打下来了！你打下来了！"卫国哽咽着说，"山本死了，毒气弹毁了！"

山杏满足地闭上眼睛，小手无力地松开猎枪："告诉爷爷...我报仇了..."她的胸口不再起伏，稚嫩的脸庞在火光映照下安详如睡。

远处，更多的爆炸声传来。油库大火引燃了相邻的弹药库，整个机场陷入一片火海。倭寇士兵西散逃命，没人再管什么飞机和任务。

卫国抱着山杏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