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
"看见没?"卫国对新兵们说,"这就是我们打仗的意义。"
回营路上,小队经过一处被炸毁的祠堂。断墙后突然传来微弱的哭声。卫国示意队员警戒,自己悄悄摸过去,发现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怀里抱着只受伤的小花猫。
"爹娘呢?"卫国蹲下身问。
小男孩摇摇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卫国检查了猫的伤势,右后腿骨折,但还有救。他假装从口袋里掏东西,实则让右手食指木质化,分泌出一点绿色黏液——这是他在休养期间发现的血藤新能力,黏液有轻微治愈效果。
"别怕,小猫会好的。"卫国把黏液涂在猫腿上,小家伙很快停止了哀叫。小男孩破涕为笑,脏兮兮的小脸像朵绽放的花。
"营长!"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李司令让您立刻回去,地下党的同志到了!"
团部帐篷里,李云飞正和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低声交谈。见卫国进来,那人站起身,伸出手:"久仰卫营长大名,我是上海地下党联络员,代号'裁缝'。"
握手时,卫国感觉对方掌心有老茧,是常年用枪留下的。他不动声色地问:"上海情况如何?"
"很复杂。""裁缝"从怀表夹层取出一张微缩地图,"白军在市郊构筑了三道防线,但最麻烦的是司徒玄的'容器'部队。他们伪装成普通士兵,混在关键据点。"
地图上详细标注了白军的火力点和兵力分布,还有几个用红圈标记的建筑——都是疑似实验室的地点。
"最可能是这里。""裁缝"指着法租界边缘的一栋洋楼,"半个月前开始,每天深夜都有救护车进出,但从未见伤员。我们的人跟踪过一次,发现他们在运送某种...活体实验品。"
卫国想起溶洞里那些被抽干血的"容器",胃部一阵绞痛:"有办法混进去吗?"
"难。""裁缝"摇头,"那里守卫森严,除了白军还有外国保镖。所有进出人员都要接受金属检测和血液检查。"
李云飞突然问:"那个柳博士呢?就是莫干山跟司徒玄一起的女人。"
"她在上周去了趟十六铺码头,接收了批德国来的设备。""裁缝"压低声音,"奇怪的是,我们的内线报告,她似乎和司徒玄有矛盾,曾私下抱怨'项目偏离初衷'。"
卫国若有所思。如果敌人内部有裂隙,或许能加以利用。他详细询问了洋楼的建筑结构和周边地形,在心中初步规划了几条潜入路线。
傍晚,小芳来找卫国,带来一个意外消息——玄真子醒了!老道士被安置在湖州城里的教会医院,虽然极度虚弱,但坚持要见他们。
教会医院是栋红砖洋楼,门口站着持枪哨兵。病房里,玄真子靠坐在床上,瘦得脱了形,但眼睛依然有神。见到卫国和小芳,他示意关上门,然后用气音说:"司徒玄...在准备'涅槃计划'..."
卫国倒了杯水递给他:"什么涅槃计划?"
"用上海...千万人的生命...完成终极仪式..."玄真子每说几个字就要喘息一阵,"凤凰石...吸收足够能量后...能引发城市级毁灭..."
小芳脸色煞白:"就像莫干山那样,但规模更大?"
玄真子微微点头:"必须...阻止他...找到'锚点'..."
"什么锚点?"卫国追问。
老道士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护士闻声进来,坚决地终止了谈话。临走时,玄真子挣扎着抓住卫国的手腕,在他掌心画了个奇怪的符号——圆圈内有个火焰状的纹路。
回营地的路上,卫国一首在琢磨这个符号的含义。经过一片竹林时,他突然感到右臂一阵刺痛,木质化不受控制地开始了!
"怎么了?"小芳紧张地问。
卫国没回答,而是将右手按在竹竿上。刹那间,他"看"到竹林深处有两个人影在交谈,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
"柳博士!"卫国脱口而出,"她在竹林里!"
两人悄悄摸近,借着月光看清了情况——柳博士正在和一个穿长衫的男子交谈,地上放着个金属箱子。
"...样品都在这里。"柳博士的声音冷冰冰的,"告诉司徒先生,我需要更多时间完善稳定剂。"
长衫男子点头哈腰:"是,是。不过先生问,月底前能完成多少'成品'?"
"看材料供应。"柳博士推了推眼镜,"如果再像上次那样送来老弱病残,转化率会很低。"
卫国和小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