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针法？」

她一口气说完，看着秦风那逐渐从不解变成震惊、再到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暗笑。

【样吧，小同志，学海无涯，查案也是门技术活！】

秦风沉默了片刻，才消化完沈鸢这番「闻所未闻」的查验思路。他不得不承认，这位沈顾问看问题的角度，确实……刁钻！不，是细致入微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属下……明白了。」秦风点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信服，「沈顾问需要属下做什么？」

「我需要一些东西做比对。」沈鸢立刻道，「比如，三到五年前，宫中常用的几种锦缎、棉布，以及丝线的样品。还有，当时民间，尤其是京城附近，常见的布料和丝线样品。种类越多越好。」

「另外，」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能不能……找到一些宫中老人，或者经验极其丰富的绣房掌柜，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让他们看看这个布老虎的针脚（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什么），或者我描摹下来的『瑾』字针法，看看他们能不能辨认出什么？」

秦风听着这些要求，眉头微皱。布料丝线样品还好说，王府库房和刑部档案里或许能找到一些。但找宫中老人和绣房掌柜辨认针法，还要不惊动人……这难度可不小。

「属下尽力去办。」秦风没有立刻答应，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只是可能需要些时日。」

「不急。」沈鸢点头，「另外，关于柳家大院……」

「王爷己经派人暗中封锁了那里，任何人不得靠近。」秦风道，「您昨天在墙上发现的涂鸦，也己经拓印下来，妥善保管。」

「那就好。」沈鸢放心了些，「还有一件事，那个……金水河女尸案的玉佩碎片，我想再仔细看看，特别是上面沾染的那种特殊香料气味，能不能……想办法找人辨认一下？」

秦风面露难色：「那气味极其微弱，恐怕……」

「我知道难，但总得试试。」沈鸢坚持道，「或许可以找一些对香料、药材极其敏感的人？比如太医院的御医？或者……宫里专门负责调香的姑姑？」

秦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位沈顾问的要求，一个比一个麻烦，一个比一个……容易触动敏感神经。

「此事……属下需要先禀报王爷。」

「好。」沈鸢也不强求。

秦风领了任务，匆匆离去。沈鸢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的「顾问」生涯，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虽然前路艰难，但有了明确的方向和可以动用的资源（虽然有限），总比之前一头雾水要好。

她重新拿起炭笔，在「布老虎」旁边写下：填充物？布料？染料？丝线？针法？

在「玉佩碎片」旁边写下：香料（松脂？）？

她正沉思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似乎是侍女在阻拦什么人。

「什么事？」沈鸢扬声问道。

一个侍女惶恐的声音传来：「回……回沈顾问，是……是府里的白先生，说……说听闻府里来了位新的女先生，特来拜访……」

白先生？

沈鸢一愣，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姓氏。靖王府里，除了萧烬和秦风，她还没见过其他什么「先生」。

【难道是……王府的幕僚？或者……食客？】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见，一个温润如玉、带着笑意的声音己经从门外传了进来：

「在下白墨，冒昧来访，还望沈先生莫怪。只是听闻先生医术高明，能得王爷青睐，特来讨教一二。」

随着话音，一个身着月白长衫、面容俊雅、气质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己经不顾侍女的阻拦，缓步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神清澈，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好奇的、前来拜访的同僚。

然而，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沈鸢的心头，却莫名地掠过一丝……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