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

闻素窈顺势再次福身。

“娘娘生产不久，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十四殿下也需安睡。嫔妾不敢多扰，就此告退。愿娘娘凤体早日康健，十四殿下茁壮成长。”

她的告辞干脆利落，时机也选得恰到好处。

虞惠章确实有些精神不济，闻言也不多留，只温和地点点头。

“妹妹有心了。天寒路滑，回去路上当心些。”

“谢娘娘体恤，嫔妾告退。”

闻素窈转身，步履依旧沉稳。厚重的锦帘在她身后落下，隔绝了内室的暖香与婴啼。她目不斜视地穿过依旧金碧辉煌却让她感觉格外空旷的正殿，仿佛穿过一片不属于自己的浮华幻境。

走出殿门，凛冽清新的寒气瞬间涌入肺腑，让她精神微微一振。

轿内，闻素窈靠在软垫上，闭上眼。方才朱雀殿内那新生命微弱的哼唧声，与记忆深处另一道更稚嫩、却已永远沉寂下去的哭声重叠了一瞬，带来一阵尖锐而短暂的刺痛。

她只是更紧地握住了袖中微凉的手。

轿子平稳地摇晃着，帘外宫人的低语声模糊不清，只有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轿内一片静谧，炉火燃得旺，暖意却似乎无法抵达被那片刻刺痛掀开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