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符纹已全部显露,中心位置刻着个极小的"秦"字。
她眼睛一亮:"秦太师当年修这困魂阵,是为了镇住白家狐冢里的东西!
地缝里的鬼火,是被他害死的工匠冤魂!"
"那怎么破?"霍无赖盯着她,铃铛在袖管里叮当作响。
"符由心生,破阵得先破心!"林小跳想起太奶奶笔记里的话,抓起白狐泪往符中心的"秦"字上一按。
珠子烫得她指尖发红,却稳稳嵌进石砖,"当年你用活人血祭阵,现在就用你的血来解!"
秦太师这才慌了神,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小贱人你敢——"
"有何不敢?"林小跳大喝一声,白狐泪突然发出刺目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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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缝里的鬼火"唰"地熄灭,震动的地面渐渐平稳,连那些青黑鬼手都缩回了地缝。
秦太师扑到一半,被余震掀得摔进鬼火里,官帽滚出三丈远。
"成了?"霍无赖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墙。
墙不再震动,头顶的房梁也停止了掉落。
林小跳瘫坐在地上,看着掌心被白狐泪烫出的红印,突然笑出了声:"这波我赢了!"
"赢你个头!"秦太师从鬼火里爬起来,脸上沾着黑灰,怀里却多了个黑黢黢的木盒。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阴恻恻地笑,"林丫头,你以为破了困魂阵就能出去?
我秦家藏了三代的宝贝,可还没见天呢——"
他掀开木盒的瞬间,林小跳突然打了个寒颤。
原本闷热的地下突然冷得刺骨,连霍无赖的鬼气都凝出了白雾。
她抬头望去,地缝里那半枚雪白狐尾不知何时完全露了出来,在冷风中轻轻摆动,竟比白狐泪还要耀眼三分。
"小跳..."霍无赖的声音发颤,这是他当鬼以来第一次露出慌乱,"那尾巴...和你太奶奶笔记里画的狐仙,长得一模一样..."
秦太师的笑声混着冷风灌进耳朵:"狐仙?
那是你们白家的老祖宗!
当年我高祖用这木盒装着狐骨,才镇住了她的怨气——"
"住口!"林小跳猛地站起来,白狐泪在掌心发烫。
可不等她冲过去,秦太师已经将手按在木盒上。
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到冰点,她听见地缝深处传来悠长的狐啸,比前晚那声更清晰,更...悲切。
霍无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小跳,快走!
这木盒里的东西,比困魂阵邪十倍——"
话音未落,地缝里的狐尾突然竖起。
林小跳看着那尾巴尖上的银毛在冷风中翻飞,突然想起太奶奶临终前的话:"白家的命,终要和白狐连在一起。"
而此刻,秦太师正将木盒举过头顶,嘴角的笑比鬼火更冷:"林丫头,你以为破了困魂阵就能救得了这老东西?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白狐泪厉害,还是我这盒里的..."
"轰——"
头顶突然砸下最后一块房梁。
林小跳拽着霍无赖就地一滚,再抬头时,秦太师已不见了踪影,只剩那木盒半埋在碎石里,盒盖开着条缝,露出一截雪白的骨茬。
冷风从地缝里灌进来,吹得林小跳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她盯着那截骨茬,突然发现上面刻着和白狐泪一样的纹路——原来太奶奶说的"白家与狐同命",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小跳,别看了。"霍无赖捡起地上的铜铃铛,塞进她手里,"先出去再说。
这老贼肯定没安好心,那木盒里的东西..."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
林小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木盒缝隙里渗出一缕幽白的雾气,那雾气飘到空中,竟凝成半张狐面——和她前晚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走!"林小跳拽起霍无赖往院外跑。
身后传来地缝再次震动的轰鸣,还有那缕狐面雾气轻轻的叹息,混着秦太师远远的笑声:"林丫头,下回见面,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
话音被碎石崩塌声淹没。
两人跌跌撞撞跑出秦府后宅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林小跳扶着院墙上的青砖喘气,转头却见霍无赖正盯着她掌心的白狐泪发愣——那珠子不知何时变得冰凉,表面竟映出半张狐面,和方才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