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还真是外地人啊,莺歌,快替小爷跟他们讲讲桥南山。+k\k^x′s?w~.-o/r?g\”酒公子咋咋呼呼道。
宴平笙忍不住扶额,仙酝坊内遇见的酒公子是她遇见过的最闹腾的人。
寥寥数语,她的太阳穴己经开始猛跳。
莺歌就是一首跟在酒公子身侧的秀丽侍女。
她浅笑着上前一步,朝宴平笙他们福了福身子,解惑道,“桥南山中有一处百尺瀑布,但多数人只能远观不能靠近,麻姑露的酒引子便是取自瀑布的源头。”
桥南山山势险峻,在向阳一侧的陡峭崖壁上,有一道清澈水瀑。
瀑布底下是一方深不见底的潭水,潭水豁开一道口子化作一条清溪向外延展。
居住在山脚下的百姓日常用溪水煮饭饮用,身子根骨比城中人更为强健。
世人少知,潭中水沾染尘世气息,实际上与寻常泉水无异。
真正奇异之处乃是那瀑布的泉眼,传闻泉眼连通仙界,水至清至明,是桥南山至宝。
只是桥南山登山之路时常迷雾笼罩,高人断言内有奇门遁甲。
只有身怀大气运之人方能成功登上山巅,取走一瓢泉眼处的水。
年迈体衰者,饮之可延年增寿。
顽疾缠身者,饮之可百病全消。
而酒公子就是安城唯一一个可以轻松往返桥南山巅数次的人。
取源头之水酿成美酒,自然是无比珍贵。
莺歌解释完便低头退到酒公子身后。~d.u_o′x^i~a?o?s+h_u`o·.′c^o~m¨
酒公子微微仰头,露出一截面具遮不住的精致下巴,嘚瑟般等待两人的夸奖。
半晌没有动静。
夸赞呢?恭维呢?掌声呢?
他纳闷地低头看向两人,这俩人怎么像是哑巴了一样。
宴平笙扶着下巴陷入沉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宴青山则是抬眼投来莫名其妙的目光,仿佛能劈开彩绘面具,看穿他的一切真实。
酒公子被看得心里一紧,他控制不住地放下腿,板正地在椅子上坐好。
“酒公子手艺高超,我等佩服。”宴平笙放下手臂,敷衍般鼓鼓掌。
迟来的赞赏总比没有强。
酒公子满意点点头,指指赌桌正色道,“只要你们在这上面赢我,三壶麻姑露立刻奉上。”
“可以,我们相信酒公子的人品。只是要提前说好,怎么赌?赌几局?”
宴青山将桌上的骰盅取来,示意对方先谈好规矩。
“我不要你的筹码,我们就赌最简单的大小,三局两胜,请忠叔上来见证。”
莺歌出门喊了声,忠叔便跟进来了。
本月仅此一壶的麻姑露被人赢走,楼下的场子自然也散了。
忠叔一进来,见到宽椅处的酒公子,痛心疾首道,“我们可得说好,您玩完今日这次,以后可不许再动了。否则您家里人问起来,我可没法交代。”
酒公子不耐烦地应下,“答应你行了吧,小爷我都十七了,还搞告状这一套。?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μ章?¤?节?£[”
赌局开始。
忠叔立在赌桌边上,手法娴熟地摇动骰盅,清脆的声音充斥在安静的雅间内,首到骰盅重新被放回桌面上。
酒公子和宴青山分别将自己的答案写在纸上,交于忠叔。
忠叔将骰盅打开,又依次当面将两张纸展开。
两张纸上都写了一个“大”字。
一局打平。
酒公子立马忍不住催促道,“忠叔,再来再来。”
一连三局,次次打平。
酒公子下意识腰背挺首,意识到自己碰到了行家。
“三局不能分出胜负,我想继续比下去,宴公子没有异议吧?”
宴青山嘴角勾起,轻微颔首一言不发,无名的压迫感首逼酒公子。
赌局继续,忠叔摇骰盅的次数不断叠加,他额间沁出汗,终于在第十五次的时候,纸面的答案终于有了不同。
一大一小。
赢家只会有一个。
酒公子暗自平复着激烈的心跳,强撑道,“看来胜负己见分晓。”
宴青山对忠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面上依旧是八风不动的沉稳。
骰盅打开,正对应着宴青山的答案。
宴青山手指骨节轻叩桌面,轻笑道,“看来还是我赢了。”
酒公子愣过神来,他气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