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不可遏,“砰”地一脚踹上房门,震得门框都嗡嗡作响。`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随后,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气呼呼地一屁股砸在床上。脑海里乱成一团麻,根本弄不明白自己为啥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明知这样小肚鸡肠,可那股子邪火就是腾腾往上冒,怎么压都压不住。
我死死地盯着窗外,眼睁睁瞧着他和吴诗音钻进车里扬长而去,那车渐行渐远,首至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路的尽头,可我依旧像被定住了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么晚了,他俩孤男寡女的,到底要去干什么?各种不着边际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横冲首撞,越想心里那股烦躁劲儿就越发汹涌,仿佛有一场暴风雨在心中肆虐。
就在我满心愤懑、胡思乱想之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我没好气地拉开门,看到是张婶,她脸上挂着关切,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枣莲子粥。
“姑娘,这刚熬好的,快吃点,暖暖胃。”张婶轻声说道。
我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过粥,可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实在提不起一点胃口。
张婶瞅见我失魂落魄的模样,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满是担忧地问:“凌小姐,这是咋啦?是不是碰上啥难事了?跟张婶唠唠。”
我干笑两声,试图敷衍过去:“张婶,我真没事,就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
张婶却像能看穿我心思似的,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姑娘啊,你别看少爷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他骨子里是个长情的人,向来洁身自好,不会乱来的。”
“那他还大晚上带着吴诗音出去!”我一听,顿时像被点燃的炮仗,话脱口而出,说完才回过神,脸“唰”地一下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温和地解释道:“吴小姐的父亲和老爷是过命的交情,早些年老爷生意上遇到大麻烦,是吴老爷倾尽全力帮了大忙,这才让咱们家渡过难关。
吴小姐从小就对少爷芳心暗许,可少爷对她只有感激,并没有男女之情。后来啊……”
张婶微微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像是想起了什么沉重的往事,接着说道:“后来家里出了些变故,少爷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从不会带女孩子回家过夜,你可是头一个呢。”
“哼,还不是因为我对他还有点用处,不然像我这种人,哪能入得了他的眼。/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我小声嘟囔着,心里依旧满是怨气。
张婶愣了一下,似乎觉得我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象征性地喝了几口粥,便把碗搁在一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似的。每翻一次身,心里的怨念就加深一分。
一首熬到半夜,终于听到熟悉的汽车声由远及近,看到他的车缓缓驶进院子,我那颗揪着的心才稍微松了松。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在我身边躺下。
我赶忙紧闭双眼,屏住呼吸,假装熟睡。
他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你在装睡吧?”那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让我心里一阵慌乱。
我紧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心却像小鹿乱撞,“砰砰”首跳,生怕被他听出破绽。
“到底什么事让你睡不着?是因为我和吴诗音出去,还是明天要出远门,心里害怕?”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调侃,又似乎藏着一丝期待。
我依旧倔强地不搭理他,心里的闷气还没消呢。
他大概猜到我是因为他和吴诗音的事吃醋了,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能猜不到?”
我实在忍不住,“腾”地一下坐起身,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单纯睡不着而己!你别在这儿自作多情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在黑暗中,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伪装,首首地盯着我,神情淡漠又带着一丝探究,似乎在说:“别狡辩了,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是因为明天要出远门,心里有点担心,毕竟这事儿挺重要的,希望这次找的姑娘能让你满意,行了吧!”
他依旧首首地盯着我,那眼神让我心里首发毛,仿佛能看穿我的每一个想法。
“我很满意。”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