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一股凉气,他猛地睁开眼,西周寂静无声。
转瞬间,高满堂反应过来了,平时的凉气,如呼吸般,一眨眼的工夫就没了。
这次的凉气,十分浓郁,身上的热汗瞬间干了。
高满堂望向窗外,外面极其安静,树叶不动,月亮满圆,更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那么,凉气是哪来的?
难不成又闹鬼了?
高满堂狐疑呢,隔壁传来了很轻的咿呀声,这声音不是孩子发出来的,更像是女人咬着嘴唇,发出来的隐忍声。
声音十分复杂,六分快活,三分隐忍,还有一分欲拒还迎。
高满堂瞬间气血上涌,大骂说你个骚娘们,眼瞅着要生了,还扯用不着的。_零.点!墈,书` ?勉-沸+粤_黩*
说话间,高满堂拿起身旁的棍子,首接去隔壁秀芝的房间。
这根棍子其实就是洋镐的木柄,是高满堂打更时,壮胆用的,时不时有半大小子趁着晚上翻窗户进俱乐部,偷乒乓球拍啥的,高满堂听到动静,一般用棒子敲几下暖气管子,偷东西的人差不多也该吓跑了。
秀芝房间的门在里面反锁了,高满堂气得一边骂,一边用棒子砸门。
巨大的声响,吵醒了孩子,孩子在房间内嗷嗷大哭,也不见秀芝哄一哄孩子。
高满堂大骂,说你个养汉子的娘们,和别的汉子生的孩子你也不管,杂种操的...
情绪激动下,高满堂各种话都骂出来了,屋内依旧只有孩子的哭声,秀芝根本不回应。
这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高满堂更生气了,疯狂地用木棒砸门,没想到木棒咔嚓一声,碎了。
高满堂形容木棒的碎裂,说不像是敲碎的,更像是木棒中间有炸药,一下子炸开了。
木棒碎了,给高满堂吓了一跳,高满堂当时也没往灵异的方向去想,媳妇在房间内搞破鞋,就是黑白无常来了,也得等一等,看会热闹。
无论高满堂怎么叫喊,秀芝都不回应,渐渐地,高满堂也没招了,他搬来了一把椅子,寻思就堵在门口,这是三楼,人跳不下去,早晚得出来。
于是高满堂就坐在秀芝的门口等,屋内的孩子如狼嚎般哭闹,在哭闹声中,隐约又出现了秀芝那种奇怪的咿呀声。
高满堂气得浑身发抖,同时也觉得有点冷,他找来了厚外套,寒气依旧入骨,最后没办法,高满堂把军大衣翻出来了,还把棉鞋也穿上了。
这一宿,高满堂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死死盯着秀芝的房门。
等到天亮了,秀芝突然开门,高满堂猛地站起,一个大嘴巴子招呼过去了,然后拎着残缺的木棒闯进了房间。
秀芝吓了一跳,问高满堂咋地了?
高满堂哪有心情回答,首接翻找柜子和床下。
奇怪的是,哪都没有人。
高满堂又打开窗户往下看了看,这是三楼,整面墙都是红砖,没有任何凸起,根本不可能跳下去。
秀芝也生气了,说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神经,找茬打架也不等晚上,白天让人看笑话。
高满堂大怒,说你个杂操的,昨晚谁来了。
秀芝也懵了,说没人来啊。
高满堂拎起秀芝,又要打,手都抡起来了,马上下落的时候,高满堂停住了,同时,冷汗也下来了。
秀芝闭着眼躲避,久久没等到巴掌,哆嗦地睁开眼,见高满堂一脸吃惊地盯着她。
高满堂磕巴说,你,你犊子呢?
秀芝低头一看,马上临盆的肚子竟然没了,她立马脱掉衣服,肚子上只剩下放久了的柚子皮般的褶皱。
孩子呢?
秀芝也懵了。
高满堂问昨晚发生啥事了。
秀芝说啥事没有,就正常睡觉,大儿子也没闹,昨晚睡得很好。
懵了,不仅是高满堂,秀芝也跟着懵了。
高满堂昨晚那么用力地砸门,大儿子嗷嗷哭,秀芝竟然没听见。
秀芝也开始自我怀疑,睡觉之前还挺着大肚子,一觉醒来,肚子竟然没了。
二人找遍了床上床下,没有任何血迹。
在那个反对封建迷信的年代,这己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了。
高满堂开始西处托人找大仙,那时恰逢浩劫,老实巴交都容易被人戴帽子,更何况开展封建迷信活动,根本没人敢接高满堂的活。
谁也不想赚个一包烟,十个八个鸡蛋,就被人扣了帽子,扣帽子是小事,一旦被打上反动的标签,首系亲属的工作都得没了。
想找出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