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执着成就了静海，但也可能……毁灭了某些东西。”

“她控制欲强到令人窒息，集团里大小事务都要过问，不允许任何事情脱离她的掌控，却在眼下这么困难的阶段，即使变卖个人资产，她也要坚持把员工的工资发下去，不拖欠一分。”

“她关心家人，比如她的先生程伦，她会为他准备爱吃的菜，会记得他的生日，专门给他准备礼物，但却经常在众人面前对他呼来喝去，毫不留情面。”

“她爱她的女儿，这一点我从不怀疑，她办公室里一首摆着女儿小时候的照片，看照片的眼神，是我见过她最温柔的时候。”

“但她表达爱的方式，却总是越推越远，用她认为对的方式，结果却往往事与愿违。”

许明慧说完，长长地吁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从许明慧那里出来后，赵阳边想边走向他的车子。

一台崭新的黑色路虎停在路边，阳光下显得有些扎眼。

这是上次他挖出那个骗保近两亿的大案后，瑞和保险那边特意奖励的，说是方便他“拓展业务”。

赵阳有时候觉得开着这车，比他以前开那辆破桑塔纳还容易暴露目标。

刚拉开车门，手机震了一下。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周浩发来的短信。

“王海生找到了。”

王海生。

许明慧提到过的名字，最近半年和林静见过几次，关着门谈。

这个时间点找到这个人，巧合得让人不得不多想。

赵阳坐进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引擎低沉地咆哮一声，透着一股力量感。

不管林静是自杀还是他杀，这个王海生，都必须去会一会。

他把车驶离路边，朝着周浩给的地址方向开去。

疑团越来越大，但线索也开始浮现，这让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刑警队的日子。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有警徽，只有自己和这辆过于招摇的路虎。

他嘴角扯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