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代价是你的一部分未来",而归无失去的,可能远不止一段记忆。?·白§D马D_#书μ&院}\ ?ˉ?更¢;新#`{最-¨快1t
青鸾突然抬手,一道涅盘之火飘向林初雪。火焰落在她心口,像颗跳动的赤金心脏,林初雪立刻松了口气:"抽走我的感觉......轻了。""只能保她三天。"青鸾收回手,目光又落在归无身上,"三天后,带他来离火殿。""为什么?"归无下意识后退,却撞进沙发里。青鸾没回答。她转身走向火焰裂缝,尾羽扫过玄尘时顿了顿:"你欠我的,这次算两笔。""知道。"玄尘摸了摸发烫的口袋,青铜笔的温度透过布料灼着他掌心。火焰裂缝在青鸾身后闭合,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归无慌忙打开台灯,暖黄的光线下,他手臂上的金纹仍在若隐若现。林初雪凑近看,发现金纹里还藏着细小的符文,像某种古老的契约。"那女人说的......器灵宿主。"归无摸着金纹,声音发涩,"是什么意思?"玄尘没说话。他望着窗外未散的乌云,云底的金光比之前更盛了。口袋里的青铜笔突然震动,他摸出来,看见笔杆上浮现出新的血字:"执笔者折翼,命河起涟漪"——这次的字迹比之前更淡,像要消散在空气里。"可能和你失去的记忆有关。"林初雪握住归无的手,她的体温透过皮肤传过去,金纹微微暗了暗,"但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你不是旁观者。"归无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他腕间的金纹突然动了动,在两人手背投下小小的影子,像只蜷缩的鸟。窗外又划过一道紫电,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困惑、恐惧,还有一丝隐约的期待。玄尘捏紧青铜笔,听见本源阵图的嗡鸣越来越响。他望着沙发上的两人,一个腕间有古老印记,一个心口有涅盘之火,突然想起青鸾临走前那句没说完的话:"你是被选中的器灵宿主之一,若非那场劫难......"那场劫难是什么?和归无失去的记忆有关吗?和林初雪被抹掉的童年有关吗?老式挂钟的铜摆晃过凌晨三点。玄尘望着窗外聚集的乌云,突然觉得,这场用未来换现在的交易,可能才刚刚撕开帷幕。青鸾的尾羽在转身时忽然顿住,赤金与绯红的翎羽泛起细微的震颤。她侧过脸,目光穿透暖黄的灯光落在归无腕间若隐若现的金纹上,声线里浮起几分追忆的沙哑:“你腕间的是神禽认主印。”她指尖轻轻拂过那片金纹,归无立刻感到皮肤下有温热的流脉在涌动,“五百年前,离火殿收过十二位器灵宿主,你是第七位。若非那场天地倒悬的劫难……”她的尾羽突然收拢成利落的剑穗状,声音陡然冷下来,“你早该在十二岁那年觉醒神血。”林初雪心口的涅盘之火“噗”地一跳。她原本泛着青灰的唇色在火光里慢慢润开,伸手摸向自己的命线——那些纠缠的暗痕竟真的淡成了若有若无的雾。她抬头时,眼尾还凝着劫后余生的湿意:“现在……是不是安全了?”“三日内无虞。”青鸾瞥了她一眼,指尖弹出一缕赤金流火,那火蛇钻入林初雪颈间的警徽,在金属表面烙下朵极小的离火纹,“这枚警徽替你挡过三次因果反噬,也算与涅盘火有了契。”玄尘一直攥着青铜笔的手突然收紧。笔尾的刻痕硌得掌心生疼,他却借着这刺痛压下喉间的急切:“那支笔。”他将青铜笔举到青鸾面前,笔杆上的血字“执笔者折翼,命河起涟漪”还在隐隐发亮,“你说它属于命书者——到底是谁?”青鸾的瞳孔骤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般后退半步。她尾羽上的金红色突然暗成铁锈色,这是上古神禽动怒的征兆:“你不该问。”她盯着那支笔,像是透过它看见某个被岁月碾碎的画面,“命书者以笔为刃,能斩因果、裂命河,却也被命河反噬。最后那位……”她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叹息,“在归墟深处自毁道种时,笔锋崩了三截。你手里这支,是残魂裹着半片笔骨。”归无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盯着自己腕间的金纹,那纹路正随着心跳在皮肤下游走,像条急于破茧的蛇。“所以我失去的记忆……”他的声音发涩,“是那场劫难抹掉的?”“是你自己求的。”青鸾的尾羽重新舒展,这次的金红里添了几分悲悯,“十二岁那年,你跪在离火殿前求我封了神血,说‘不想再看见身边人因我而死’。”房间里的空气陡然凝结。归无猛地站起来,沙发扶手在他掌心压出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