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光、甚至他最开始吞噬的市井小阵“招财幡”的暖黄,全部顺着狼毫涌进屏障。
屏障瞬间变成七彩流虹,刑天的权杖被弹开半尺,他铠甲上的裂痕里渗出更多墨雾,“你竟……”“竟学会了用他们的阵法反制他们?”玄尘笑出声,镜中倒影的狼毫突然刺进他心口——那是前世阵灵觉醒时的本命印记。他能感觉到阵道本源在沸腾,那些被吞噬的阵法残魂正通过他的血管涌进屏障,像一群久困牢笼的野兽终于找到了出口。“归无,补阵眼!初雪,收线!”他的声音里带着前世的冷肃,“让这位首座大人看看,三百年后的阵灵,究竟是困在笼里的鸟……”塔外的灰浪突然炸开。刑天的身影终于完全显露:暗青铜铠甲布满裂痕,每道裂痕里都渗出墨色雾气;面甲上的饕餮纹张着血盆大口,权杖尖端挂着的不是宝石,而是颗泛着幽蓝的眼珠——和孩子指的糖糖,和林初雪说的墨色因果,是同一种颜色。他望着塔内的玄尘,腐臭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怅然:“玄尘……你还记得那天吗?”愿塔的屏障在这一刻出现蛛网状裂纹。归无的神纹石片彻底碎裂,他捂着流血的掌心冲向塔心;林初雪的锁魂钉被震得飞回,因果线在她腕间勒出红痕;玄尘望着镜中自己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前世最后一刻——也是这样的灰浪,也是这样的权杖,也是这样一句“你不该存在”。刑天的权杖缓缓抬起。愿海的浪声里,传来他沙哑的低语:“三百年前,你被封进归墟时,我在困仙阵上刻了最后一道纹……”塔外黑雾翻涌,他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权杖尖端的眼珠突然转了过来,直勾勾盯着塔内的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