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
奚月奴一顿。/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刚才林皇后看她的目光,明明就是怀疑。可皇后到底还对她存着几分善意,不曾说什么。
如今皇后已是怀疑了,不能再担上贵妃的疑心。再说,此事奚月奴确实不知情,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奚月奴:“儿臣不曾瞒过母后。”
“没有便好。你下去吧,老老实实养好你腹中这一胎。”贵妃道。她又转身吩咐奚月奴身边伺候的,“往后,瑞王妃入口的东西都要千万小心。宁可吃食凉些,也先叫人试毒,万不可叫人害了本宫的小皇孙去!”
奚月奴心口一滞。
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谢恩。
那金美人成了金嫔后,竟真的重邀了圣宠,甚至宠爱更过从前。
皇帝一连三日,都歇在金嫔宫中。到第三日,竟连早朝都没上,使人把奏章搬到金嫔宫里批阅。
这样的圣宠,这样的殊荣,也只有贵妃很年轻的时候有过。
事情传到贵妃耳中,气得她砸了好几只茶碗。如今她上了年纪,有了两个儿子,皇恩什么的,本就早不在乎了。只要皇帝肯给她面子。
可如今皇帝这般宠爱那金氏,再想想金家是怎么被灭门的。.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皇帝此举,简直就是把贵妃的脸皮放在地上踩。
她心中酸涩难言,更兼气得不行。
御前太监靖公公这三日日日都来翊坤宫,这里翻翻,那里寻人问问,贵妃看在眼中,只觉他苍蝇一样烦人。可人偏偏是皇帝指派来的,她也只能好茶好水地供着。
不想,到了第三天,还真叫这靖公公查出了头绪。
先禀报了皇帝后,又回到翊坤宫。“贵妃娘娘,那红花、麝香,是从瑞王妃的安胎药里查出来的。诊过瑞王妃脉的太医都说,瑞王妃这一胎原本就康健无虞,不必早早就喝坐胎药。奴才斗胆,敢问贵妃娘娘一句,为何您非要太医院日日开药给瑞王妃呢?”
贵妃愣住,旋即大怒,“你的意思,是说本宫要害自己的儿媳?真是笑话!本宫是瑞王的娘亲,王妃的婆母!本宫盼这孩子,盼了整整三年!本宫怎么会舍得害自己的孙儿?!再说,本宫若当真不想要这个孩子,一碗堕胎药灌下去,光明正大,谁还敢责备本宫不成?!”
“贵妃娘娘息怒。奴才没说是您做的啊。”
“呵呵,你是没说,你没那个污蔑本宫的胆子!既然皇上差遣你来查,你就给本宫好好地查个清楚!到底是谁要害本宫的儿媳!本宫也定不会放过!”
“是。”靖公公低眉顺眼,恭敬低头,“不才定不负娘娘所托,一定查个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可却不想,贵妃余怒未消,那靖公公便查出了“真相”。·w-e.n·x~u\e!t¨x?t-.*c`o\www.
“贵妃娘娘,这翊坤宫中事,奴才确是看不懂了。”说罢,他身子让开,身后一个小宫女扑通一声,被人踹着膝盖窝儿,跪在地上。
贵妃拧眉:“怎么回事?”
靖公公嗓音尖锐:“说吧。”
小宫女浑身抖如筛糠,好半晌才颤颤巍巍道:“金嫔娘娘那日……奴婢亲眼瞧见,往坐胎药里放东西的,是、是……是瑞王妃。”
“你说什么?”贵妃霍地站起,“她?怎会?”
那奚月奴难道不知,自己这般不清不楚的出身,能坐上瑞王妃的位置,全凭了肚子里这个孩子?她这孩子要是没了,贵妃一准废了她的王妃之位,扶植自己喜欢的明如玉上位。
奚月奴没那么傻……吧?
贵妃声音冷沉:“把瑞王妃给本宫唤来,本宫有话要当面问她!”
奚月奴得了消息,到贵妃跟前时。
那靖公公从坤宁宫中又调来了一个小宫女。
那宫女一样畏畏缩缩跪在地上,“回娘娘的话,奴婢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曾隐约听到过瑞王妃向皇后娘娘说过,说不想要腹中的孩子。”
“奚月奴,到底怎么回事?给本宫说个清楚。”贵妃声音中蕴藏着令人惊心的怒意,冷冷看向奚月奴。
她难以置信!
这个母凭子贵,好容易爬到自己儿子身边女人,为何不肯要肚子里的孩子!
更可气的是……
她是自己的儿媳,有事却不与自己商量,去跟皇后说!
简直就是,全不把她这个贵妃婆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