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擅自行事,偏就要在她赐下的安胎药里下脏东西,如今连累了自己……
贵妃越想越气,“奚月奴,跪下!你到底为何要如此戏耍本宫?给本宫说个清楚!”
“儿臣不敢,儿臣没有!”
奚月奴确不想要这个孩子,可这事情非她所为,她岂能就这么认下?
贵妃:“不是你做的?那你可有真的跟皇后说过那些话?”
这话,奚月奴没法子反驳。她的确说过。而且金氏出事那天,林皇后明明白白怀疑过她。若她现在扯谎不认,回头皇后不肯为她作证,那事情更为麻烦。
且会把林皇后牵涉其中。
奚月奴咬着嘴唇,低下头。
这模样儿,竟是默认了!
贵妃只觉气急攻心,“你……你……本宫和摧儿待你那样好!你竟敢、竟敢!”
“母妃,儿臣没有对安胎药动手脚!真的没有!”奚月奴大声辩解,“儿臣初入宫中,身边一切都是母妃所赐。儿臣就算有什么、有什么糊涂想头,手底下也无人可有!就说这红花、麝香,儿臣哪儿能弄来?”
谁想贵妃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更为气恼,“你前几日不是收了个小太监,原竟是为了这个!”
“母妃,儿臣不是……”
奚月奴手指紧紧攥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金氏出事那日,一幕幕场景在眼前飞快掠过。
“母妃请试想,儿臣若果真要行此事,定然会尽我所能,准备得万般周全。又怎会非要挑在那金氏来的日子动手?若果真是儿臣准备的药,又怎会被她喝了下去?此事一出,儿臣洗不清嫌疑,母妃恐也会被父皇责备,获益的就唯有金氏一人!母妃难道不疑她吗?”
贵妃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
一道声音炸雷似得,从殿外传来。
“好一个瑞王妃!明明是朕的金嫔为你挡下了一劫,你倒恩将仇报。莫不是你因她坏了你的好事,要栽赃陷害于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