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变成这样的?”
“是啊!”提起这个鬼新娘也反应过来,她瞧了瞧李愚身上的马褂和胸前的大红花,挑起眉,“你也是误入此地然后变成……呃,这样的?”
李愚却摇摇头。·x\4/0\0?t!x·t*.?c`o,m′
虽然暂且确认了面前少女的身份,可他却并未立即放松警惕。
那两张雷符还被他用两根指头夹着,蓄势待发,随时都能轰出去。
在除魔卫道,驱鬼捉妖这块,他无疑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空有一肚子理论知识,却没有半点实践经验,恰似满嘴嚷嚷着要草天日地我顶死你的群友。
性癖怪异如古神,守身如玉像白纸。
所以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小心驶得万年船,就得苟啊。
于是,苟日的李愚悄悄把捏着雷符的右手塞到了背后,同时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
“我不是误入此处的。”
“什么意思?!”鬼新娘让吓了一跳,“不是误入,那就是故意啦?卧槽你不会就是幕后黑手吧!”
说完她就迅速拉开距离,往后退去,看样子是想把门关上。`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李愚下意识伸出手,掰住门不让它合拢:
“我不是幕后黑手,我是……”
他刚解释到一半就被打断了——被突如其来的尖锐破风声。
发出这动静的是盏台灯。
台灯的一头在鬼新娘手里,台灯的另一头以毫厘之差擦过李愚的大腿,轰一声砸在墙上。
零帧起手。
墙几乎被砸穿,那盏台灯严重变形,碎裂扭曲,只剩个底座跟电线连接着。
“咣当——”
金属制的,几乎已经变成块饼子的灯罩落在了李愚脚边,它震动几下,最终还是归于静谧,安详地躺在了那儿。
李愚用余光瞥了眼那块扭曲得不成模样的金属“饼”,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刚刚,它是从他裆前擦过去的。
要是它再往前一点,那……
光是想想,李愚就背后一凉。+j.i_n?w-a!n`c~h/i+j/i?.^c?o!m!
可他没注意到的是,台灯砸到墙上之后,始作俑者本人也吃了一惊。
显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大力气。
不过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趁李愚没注意,她迅速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不说话,装高手。
李愚也被这猝不及防的袭击干沉默了。
是警告?还是……
隔着道细细的门缝,两人相顾无言,各自警惕,像古龙小说里的两位绝顶高手。
绝顶高手交手,生死成败只在一瞬。
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露破绽。
先露破绽的是鬼新娘。
“不管你是谁,有什么来头,我们最好也先保持一定距离,你觉得呢?”
她抛出这样一番论调。
李愚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点头:
“嗯,我确实不该贸然接近你,这倒是我的疏忽……”
他顿了顿,又说:
“可我确实不是造成此地怪谈的幕后黑手,事实上,我到这儿之前,这儿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那你是什么人?”鬼新娘歪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你说的‘不是误入’又是什么意思?”
李愚猜到了鬼新娘会这样问。
于是他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身份证明——他把藏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对鬼新娘展示了下夹在两指间的符箓。
那是张五雷符。
夫雷霆者,乃阴阳之枢机,号令万物之根本。故无有雷霆,则无以宰御三界。
雷霆本就是一切魑魅魍魉的克星,虽然李愚道行尚浅,画出的雷符还不一定比民用电网里的220v交流电杀伤力大,平时最大的作用是给手机充电,但用来对付寻常小鬼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捏着这张五雷符,李愚向鬼新娘表明身份:
“我是个道士。”
“道士?”鬼新娘愣住了。
她有点不太敢相信。
好在她的接受能力很强,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就接受了李愚的说法。
“所以你是来降妖除魔的?”她问,“那你应该能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说到这儿她突然毫无征兆地顿住,表情怪异,踏踏往后退了两小步,捏紧了手里流星锤似的台灯,一脸戒备,像只应激了要进入棘背龙模式朝人哈气的猫。
“你看我像鬼吗?”没头没脑的,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