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丫就差捏鼻子了。
简直不可思议。
明明江怜姑且还是对自己现在的样貌挺自信的——最开始,和李愚刚见面时,他都看呆了好么,满脸都写着惊艳。
现在却只剩嫌弃了。
什么情况?
她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时候,李愚忽然开口了:
“你别这样,既然我说了会带你出去,就一定会带你出去,你不用为这件事付出什么,所以……”
他顿了顿,组织了下措辞,最后丢出这样一句话:
“我觉得,女孩子还是自爱点好。”
“……”
江怜晕了。
man,what can i say?
所以牢驴的意思是……
不守妇道的东西,别在这里发癫?
草。
牢驴居然这么冷酷无情?
这,这对吗?
不太对吧,这表现委实有点不太符合江怜对李愚的印象,明明在江怜印象里,李愚虽然在其他方面都成熟稳重又靠谱,但唯有在男女关系这块堪称弟中之弟。^1,7?n′o·v~e?l+.\c^o/m,
以前她跟他聊天,只消稍稍挑逗,就能让他高手风范消失得一干二净,狼狈不堪,甚至无能狂怒:
“烧酒!我草饲你!”
这时候,她再接上一句“嘻嘻,别光说不来呀”,就彻底完成了绝杀。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江怜不懂了。
不过倒也无所谓,既然牢驴让她别发癫,那她就收收味儿呗,过犹不及,别真把牢驴的好感度刷成负的了,那到时候她哭都没地方哭。
于是江怜装出了一副小聪明被看破的尴尬样子,哦了一下,声音小小的,又轻又细,有点委屈,但更怕李愚生气:
“我……我怕你丢下我。”
李愚明显无奈起来。
他用浅茶色的眼睛最后瞅了江怜一眼,旋即收回视线,尽可能郑重地说:
“我从不骗人。”
江怜闻言表面上点头,轻轻地“嗯”一声,心里却在暗自嘀咕:
从不骗人?尊嘟假嘟?
那某人以前还天天对着我说“我草饲你”呢,也没见真把我草饲啊。~1/7/k^a^n¢w·e?n~x,u¨e..~c·o′m/
唉,从不骗人;唉,牢驴的嘴。
真能相信不?
可惜她没胆子把这种话当着李愚的面说出来,她只敢在背后蛐蛐,蛐蛐完就变成百依百顺的小媳妇,继续跟着李愚往前走。
他们走进了客厅。
李愚抬起胳膊,借助手腕那串流珠上的山鬼铜钱,睁开了阴阳眼。
然后,他继续之前还没结束的话题:
“阴间、鬼差、阎罗、邪祟甚至妖神,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它们的存在比较特殊。”
“特殊?特殊在哪儿?”江怜好奇地问。
“特殊在普通人看不见也摸不着它们,”李愚再次转过头,给江怜看他已经变成纯黑的瞳孔,“只有极少数人,能用特殊的方式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江怜有点想夸李愚浓眉大眼剑眉星目的,还挺帅,可她忍住了,继续很配合地问:
“那它们能看到我们吗?能干涉我们的世界吗?”
李愚点点头:
“好问题。一般来说,它们是没办法干涉到我们这个世界的。我们的世界,也就是俗称的阳间,和它们所处的世界,俗称阴间——两个世界就像一张图片的两个图层,只有在某些地方,比如酆城,两个不同的图层会重叠相交,然后,它们就有可能来到我们的世界。”
“也就是所谓的‘闹鬼’?”江怜总结道。
“没错。”
“那它们——那些鬼又为什么执着于重返阳间呢?”
李愚忽然沉默了片刻。
江怜这话似乎勾起了他的某些回忆,谈不上好还是坏,只是太过印象深刻以至于时时会忍不住拿出反刍一遍,遍遍都会生出新的感慨。
过了会儿,他才说:
“因为执念。”
“执念?”
“求而不得,未竟之愿,”李愚低声说,“有此愿者不入轮回,半死不活,只能终日游荡在阴阳两界的夹缝里,当个孤魂野鬼。”
“那不也挺好?”江怜问,“也算是种变相的永生了吧?”
“可如果,永生的代价是永远浑浑噩噩,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也完全不能思考呢?”
“呃……”江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