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自言自语:
“打小就这样,好事没碰见几桩,坏事倒一件一件连着来,我都习惯了,唉霉比,反正提前做好事情往最坏方向发展的可能就完事儿了。~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然后她转过头看向李愚,莫名其妙翘起了嘴角:
“没请到援兵你也敢进来啊李哥,这么勇?”
李愚摸了摸下巴,毫不避让地和江怜对视,说:
“斩妖捉鬼,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们这些道士的天职,更何况……”
李愚忽然解下了背后的剑鞘,把它拿在手里。
他其实已经有了点猜测,关于昔日那场婚礼的真相。
但这猜测目前也只是猜测,需要验证。
想到这儿,李愚忽然对江怜做了个很奇怪的动作——他无声地转动眼珠,示意江怜向窗外看。
江怜最开始不明所以,直到李愚又伸出手,向婚房外面的客厅指了指。
失去了江怜散发的光,客厅重归昏暗,近处被绯红月光笼罩,远处则彻底沦陷在了深邃的黑暗中,尤其是通往楼道的那扇门,黑洞洞地立在那儿,像只丢失了眼珠的眼眶。?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看到那扇门,江怜迅速反应了过来。
之前,他们正是在那儿用雷符干碎了门外的鬼东西。
而在那之后不久,牢驴要到外面搬救兵,结果他前脚刚走,后脚鬼东西就假扮成牢驴的样子找上了她。
这是否说明,那东西其实还在随时窥视着他们?
是否……隔墙有耳?
江怜下意识竖起耳朵。
如今的她听力分外敏锐,轻易便能听到方圆十米以内的任何微小声响。
可惜的是除了牢驴的呼吸声,她并没有听见任何异常声响。
黄粱梦的夜晚一如既往安静。
于是她抬起手,朝牢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摇摇头。
李愚看懂了,但并不觉得意外。
他猜到了会这样。
这时候江怜也终于注意到了李愚手里那根光秃秃的剑鞘,不自觉皱起眉。
“怎么光有个鞘?”她忍不住小声问,“你剑呢?”
李愚笑了笑:
“你会见到的,但不是现在。,x.q?i_u\s·h,u¢b_a¨n`g_._c!o~m`”
为了让江怜放心,他又轻轻拍了拍剑鞘,说:
“它的名字是‘zip’——‘剑.zip’。”
江怜听懂了。
她的表情怪异起来,迟疑了下问:
“是我想的那个zip吗?”
“那要看你怎么想了,”李愚慢慢说,“不过我觉得你想的应该没错。”
江怜的表情愈发怪异。
不过她没多说什么,而是朝李愚竖起大拇指,低声半夸半损地来了句:
“不愧是你。”
然后,她又问: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黄粱梦里能看到的居民楼都是实心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先前的饼头人也离开了,不知所踪,能调查出线索的地方她基本都去过了,再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线索。
虽然她跟李愚都知道,那假扮李愚的鬼东西说不定就在附近窥伺着他们,可只要它不主动现身,他们就很难主动出击找到它。
因此,调查进度暂时陷入了停滞。
明知道黄粱梦随时都有可能崩溃,他们一时间却无事可做。
李愚闻言沉默了会儿,回答道:
“等。”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婚礼开始。”
虽然现在他们无事可做,但这恐怕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婚礼一旦开始,他们就会立马忙起来。
婚礼才是这黄粱梦的重头戏。
说不定,他们想要探寻的真相都会在那场婚礼上出现。
幕后主使者的阴谋、当初在婚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
李愚悄无声息地攥紧了手里的剑鞘。
还有,为什么只有他和江怜能进入这黄粱梦?
他们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才是让李愚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但现在再怎么猜测都没用,胡思乱想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李愚看向江怜:
“虽然离婚礼开始没多久了,可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要不你先去睡会儿?”
江怜眨眨眼,指指自己:
“我?”
“嗯,”李愚点头,“只有休息好了才有精神面对待会儿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意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