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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怜应了声,晃晃头,摘下鸭舌帽,又捏住了把长发束成马尾的红绒绳,一扯。
泛着惊艳暗红光泽的墨黑发丝瀑布般倾泻,大红龙凤褂裙随之浮现,鬼新娘跪坐在地上,捧住年轻道士的脸颊,让年轻道士把头枕在自己腿上。
“……”
镜子里的李愚看着这景象,莫名其妙觉得有点怪。
用第三人称看着自己躺在江怜腿上……简直就像是新年的第一天还穿着条没洗的内裤那样说不上的怪,浑身刺挠,还偏偏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劲。
为了消解这怪异感,李愚决定赶紧让江怜进来:
“你过来,伸手来碰这镜子,应该就能跟我一样进来了。”
可江怜没说话,江怜甚至没转头看他。
江怜只勾起嘴角。
李愚忽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下一刻,他的预感被兑现了。
江怜低下头,仔细端详枕在她大腿上的他的脸。
她的手落在李愚耳垂上,轻轻一捏。+j-i/n·c?h_e.n^g*h,b·g\c′.\c*o^m!
“会有感觉吗?”她歪歪头问。
李愚不知道他是该回答有感觉还是没感觉了,他只能站在镜子里,像笼中鸟,或是动物园里铁栏杆钢化玻璃后的狮子,只能看着一块又一块脱衣即食的好肉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无能狂怒。
“你……别乱来。”
最后他只能这么苍白地警告了一句。
可这警告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江怜更加兴奋,她捏捏李愚的脸颊,半是猜测半是分析:
“我想想,你之所以没有立马回到身体里阻止我,而是只口头警告,是因为你做不到?而且,我捏你的耳垂你都没反应,这就证明你阴魂出窍之后,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
她那对猩红的眸子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危险,像嗅到了腥味儿,进入狩猎模式的猫科动物。
李愚心想怜妹你到底药剂吧干啥?
不行,就算拼着没反向完成仪式,强行回到肉身,要虚弱一段时间的代价,他也得……
李愚刚想到这儿,就看到江怜忽然撩起头发,弯腰,俯身。′r`a?x~s_w_.¢c!o-m,
无声无息的,她在李愚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然后,她重新抬起头,回味般砸吧砸吧嘴。
“不赖。”
她如此评价,又像在为某人感到惋惜般叹气:
“可惜的是,有人什么都感觉不到呢……”
“嘻嘻。”
——
24.初入鬼市
美少女的嘴唇是甜的吗?是软的吗?是的话有多甜有多软?
到最后,李愚也没得到这问题的答案。
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走进电梯,江怜则紧随其后。
鬼新娘小姐裙裾飞扬,鸳鸯戏水红绣鞋哒哒轻响。
“生气啦?”她还特意转到李愚面前问。
李愚瞥她一眼:
“没。”
“真没生气?”
“真没生气。”
“我不信。”
“你……”李愚叹了口气,“爱信不信。”
江怜便噗嗤一声笑起来:
“你看,明明就是生气了。”
“我没有。”
“没有在哪儿?”
江怜反问着后退一步,靠在电梯一侧厢壁上,装模作样关心她的好哥哥:
“生气了就说嘛,可别憋在心里,要是憋坏了可怎么办?唉,牢驴,你可得好好的呀,你不好好的,那我缺的再世为人和逆天改命这块谁给我补呢?”
李愚听了恨不得邦邦给江怜两拳。
可在小阴间这种全靠三魂七魄撑场子的地方,莫名其妙的,他这个修行了多年的道士居然也被江怜这个未曾修行过的普通人压了一头。
在外面他不使真功夫打不过江怜,在小阴间里面,他还是打不过江怜。
江怜的魂体意外凝实,三魂七魄就像堵厚实城墙,而他呢,就算久经锻炼,魂体跟江怜一比还是脆弱得像豆腐渣工程。
是因为她身上背了黄粱梦?
是黄粱梦的存在反哺了她的魂体?
李愚说不清楚。
就算他自幼饱读道藏,也没读到过类似的记载。
想来,把一整个小阴间化作一件衣裳,用来庇护阴魂不被阳世之火灼伤引燃,这本身就是件前无古人,后还不一定有来者的壮举。
普天之下,能做成这活的,除了久居山上,在甲子荡魔后少有露面的老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