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司有内鬼。/t^a+y′u￠e/d_u·.·c/o-m-”

“老吴可能也有问题。”

——

31.许诺好处

“如果夜游司真有内鬼，”李愚顿了顿，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那件事就也说得通了。”

“当初黄粱梦结束之后，‘贾雪’为什么能从夜游司的包围里跑出来？”

“最开始，我以为是幕后主使在帮她——”

“光凭她自己，恐怕是没可能搞个黄粱梦出来的，她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现在看来，出手的可能不是什么高人，而是藏在夜游司里的内鬼。”

“是内鬼放跑了贾雪，也是内鬼把你是夜游司线人的消息透露了出去，让楼下那高大阴魂来找你麻烦。”

说着，李愚的表情怪异起来。

他朝苏三竖起两根手指：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苏三不知道该选哪个。

趁它愣神，李愚快速看了眼江怜。

不知不觉，江怜已经把她那杯酒喝完了，如今正乖巧地并拢双腿，坐在他身旁不远处。_d.i.n/g.d`i-a_n/s￠h!u.k¨u\.?c.o/m?奇怪的是，她猩红眼眸里的丁点迷茫此刻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清澈如水的平静。

她似乎发现了李愚转头看她的动作。

于是她朝李愚笑笑。

很陌生的笑容——

在这之前，李愚应该从来没见过江怜这样笑过，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又觉得江怜脸上的笑似曾相识？

李愚不明白。

江怜却开口了。

她看着李愚，继续笑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你是在问我吗？”

那股怪异感越来越强了，李愚皱起眉，盯着江怜沉默了会儿，点头：

“嗯。”

“还是先听好消息吧。”江怜说。

“……”

这次李愚沉默了更长时间，直到自认找着了主心骨的苏三也说：

“我也想先听好消息。”

李愚这才把他的分析说了出来：

“好消息是，老吴有问题的嫌疑或许被排除了——”

“他要真是内鬼的话，没必要做这些多余的事，尤其是和苏三你单线联系。~d.u_o′x^i~a?o?s+h_u`o·.′c^o~m¨因为我们过来以后，很容易就能从你这儿拿到情报，稍微一推理，就容易就能把矛头指向老吴。”

说到这儿他问江怜和苏三：

“你们觉得内鬼会这样做吗？”

江怜没说话。

苏三那张狐狸脸纠结了下，说：

“那万一他是故意这样做呢？刚刚……”

它偷偷瞟了眼江怜，又迅速收回视线，继续说：

“刚刚嫂子不是说了嘛，玩战术的心都脏，万一吴部长是故意这么做，好让李哥你排除他嫌疑呢？”

李愚有点意外，心想怪不得这只小狐狸摊上这么多乱七八糟事还能好好活到现在。

看来它还是多少还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李愚猜到了它或者江怜会这么问，于是他回答：

“这就是好消息后面的坏消息了——如果老吴真把这点都考虑了进去，那我不得不怀疑，他的目的恐怕是把咱们一网打尽。”

“至于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李愚抛出了个猜想，“我能找到的，咱们三个身上的共同点，大概就只有‘是黄粱梦事件的亲历者’。”

“李哥你的意思是，”苏三迟疑了下，“吴部长他想把黄粱梦事件的亲历者全部灭口？”

“这只是我的猜测，”李愚摇摇头，“不一定就是真相。”

事实上，他自己都觉得他这猜想实在站不住脚——

黄粱梦事件的绝大部分细节都已经被夜游司留档封存了，现在再灭口不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没有动机，一切猜想都不可能站得住脚。

所以只是猜测。

而要验证这个猜测……

其实还真不难。

——想办法回去。

只要能回去，他们有无数种办法证明或者证伪他的猜测，可如果回不去，那就一切都白搭。

得想办法回去啊。

想到这儿，李愚再度来到窗边，居高临下地俯瞰聚集在楼底广场上的阴魂。

这些阴魂中的大部分都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仅有十多年道行的普通阴魂，仅有极少数像高大阴魂那拥有理智，道行也更高深一些。

李愚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