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眼。

视野中所有阴魂都散发着淡淡荧光。

大部分阴魂宛若萤火，光芒微不可查；有几十个像白炽灯，散发出的光亮能照亮身边一小块地方；最后，还有极少数几个光芒颇盛，像天上的月亮，洒下大片辉光。

李愚之前也没见过多少其他阴魂，因此只能连猜带蒙——

萤火是十年左右的道行；白炽灯是几十年道行；至于月亮，那显然更厉害一点，怕是逼近百年道行了。

那么江怜呢？

李愚转过头，看向江怜。

女鬼小姐始终如一。

她身上丁点光都没有，让人不禁怀疑她究竟是不是阴魂。

理论上来说，凡是阴魂，必有辉光。

至于江怜为什么没有辉光，是因为黄粱梦吗？或许是那件红嫁衣遮挡了她应有的辉光？

也正因此，李愚实在没法判断出江怜现在究竟有多少年的道行。

可能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