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怜忽然有些感叹。?m·a!l,i′x\s~w!.?c?o~m?
要是现实世界也跟游戏里一样,有私聊频道就好了,这样她和李愚就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光明正大交流情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光靠眼神加密通讯了。
既然李愚靠不上,那就索性靠自己。
进来的时候,门卫室的保安面色如常,进来之后,他俩看到的人几乎也都面色红润,只有张方和来办公室送文件的年轻女人面色苍白,异于常人。
这意味着什么?
他俩身上有什么共同点?
还是今天他俩忽然都得了什么重病,但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硬抗着来上班?
江怜可不想称赞他俩精神可嘉。
如此思索着,她忽然灵机一动。
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如果以凡人的肉眼没法看出异常,那么鬼眼呢?
或者,比鬼眼更厉害的道眼?
于是江怜悄悄朝李愚指了指眼睛。
李愚当即了然。
道眼相较于凡人肉眼有明显的差别,为了不让张方发觉,两次眨眼间,李愚就完成了观察。
观察之后,他更疑惑了。
耐心等张方放下文件——事实上,张方也并不打算当着两人的面仔细把文件看完,他只粗略看了两眼就重新抬起头看向两人——趁这机会,李愚径直问:
“张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张方一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神情自然,笑着说:
“脸色差吗?是不是显得特别苍白?尤其是嘴唇?”
“嗯。”
“那就对了,”张方又笑了笑,“因为我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啊。”
“……”
李愚几乎本能就要伸手到兜里取出符箓,江怜也要当即扯下束发的红绒绳。
张方这才慌张起来:
“哎哎哎,你们俩别紧张,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还生龙活虎着呢。?1\3?x!s!.~n¨e`t·”
说罢,为了证明自己是活着的,他还特地把夜游司给搬了出来:
“咱们这可是在夜游司里,怎么可能有鬼能潜藏在夜游司里不被发现?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怎么感觉你们俩一个个神经都这么敏感?”
江怜心说能不敏感吗?
就算有李散人给夜游司背书,声称夜游司安全无恙,但在她看来,如今的夜游司酆城分部还是处处都透着股诡异。
无论是老吴,连先生,还是眼前的张方,没一个人是完全正常的。
但她并不打算指出这点,而是默默把红绒绳重新系回头发上。
然后她轻轻踢了踢李愚的脚后跟,示意李愚去应付。
李愚在家里就已经被她差使习惯了,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下意识便收起符箓,苦笑说:
“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张哥,最近我们碰上的怪事实在太多,你再这么一吓……老实说,我刚刚差点就没把雷符丢你脸上。”
这下轮到张方不好意思了:
“但也是,哎呀,是我开玩笑开过火了,你们俩别介意啊。”
旋即,他又解释:
“至于我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害,就昨天嘛,单位组织了爱心献血活动,喏,刚刚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进来给我送文件那姐姐,脸也白得跟拿腻子漆过似的,她跟我一样,也去献血了。”
“……原来是这样。”
李愚“恍然大悟”。
江怜看着他俩一问一答,心想谜底真这么简单吗?
因为献血,所以他们才面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
奈何她在医学领域这块的知识储备实在不甚理想,基本只有胎教肄业的水平,约等于睁眼瞎,只隐约记得不知道在哪儿听过,说每次献血献多少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想多献也不行。
就按最高数额算,一个成年人献这么多血,看起来会像夜游司这些人一样虚弱吗?
江怜不知道。!q\d?h~b_s¢.!c?o,m\
他们那游戏群里应该有人懂,她记得有人是当医生的。
看来待会儿得找机会去群里问问……
江怜这么想着的时候,李愚已经把话题轻飘飘地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他开始询问张方,老吴请他们过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张方却没马上回答,而是邀请他俩先坐。
等他俩都坐下,张方才跟着坐下。
办公桌后,端坐在那儿的张方一脸严肃,问李愚和江怜:
“李先生,还有江小姐,不知道你们如何看待那些试图复活已死之人的人?”
李愚愣了愣,认真思考了一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