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兰朝姑娘分明不愿嫁他,要不是她兄长以大义相责,兰朝姑娘又怎肯委屈求全?”
:“这…女子生来随父从兄,倒也无可厚非,更何况他日李家真出了个皇后,不就光耀门楣成一方望族了吗?”
女子的交谈声越来越近,却是那道清冷的女子声音恼了:“我看你就是存心气我!光耀门楣于女子有什么干系?豁出去一身皮,被父亲拿来交换好处她得到的也不过一处安身隅所,就是万幸贵为皇后也不能进李家祠堂受李家子孙香火祭拜,走刀尖时就推女子上前,他日成就荣光就把女子丢到一边!这算哪门子殊荣?照我说,还不如嫁个称心的郎君快活一辈子呢!”
女子的声音冷漠刻薄,越骂仿佛就越是恨不得做些什么,咬牙切齿间,烛火照在一丈多高的青竹丛中,繁密的枝叶倒影落在魏千仞与晏雪行两人的脸上,随着走动间的明明暗暗,晏雪行看到魏千仞脸上眉头紧锁,一脸不快地走上前去,晏雪行紧跟其后,随即便看到了那声音的主人。
面前两个容色殊丽的女子立于灯下,见到魏千仞先是盈盈行礼,喊了一声:“见过大哥”,抬头看见晏雪行半身血污先是一愣,然后满脸疑惑看着魏千仞。
右边站着的女子身上云酥半掩,一件紫棠色的罗纱长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尤其是腰间缠着两条亮闪闪的金铂挽珠,使她看起来腰肢纤细,更加的妩媚动人!那女子看到魏千仞带着一个陌生人出现也不羞怯,肤若凝脂的脸上媚眼扑闪,似有若无地朝晏雪行荡去秋波,掩嘴偷笑时仿佛有万般风情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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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行本就不怎么与女子接触,至多都是莲生那般碧玉般的女子,何曾得见这样的人间尤物?感受到女子魅惑般的眼神注视,晏雪行耳尖一热,忙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一边。
当晏雪行尴尬地转开脸,却又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目光,拥有冰冷目光的女子头上挽着高耸的青云髻,精美的流珠发饰穿插其间,并且发饰后面一段填满了她右斜的发间缝隙显得尤为精致。
虽然她身上穿着端庄的碧玉青绸立领长衫,但不管发饰还是端丽的面容轮廓都散发着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凌厉!
:“燕书不得无礼!”听到她们说着有违纲常的话,魏千仞轻咳两声,厉声责怪道。
那叫燕书的女子也不觉得有什么错,大概在她眼里根本没把裕王当回事儿,才会用那样鄙夷的语气谈论裕王,此时也根本没把魏千仞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微微福身点头,与身边的女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宴公子莫要见怪,燕书她一向娇纵,做事也不知分寸,唐突公子了。”
晏雪行并不答话,之前沈赫就告诉过关于东林盟的事,如果猜的不错,刚刚的女子应该就是“鬼新娘”楚燕书和“魅姬”琳琅,然而听她们言辞,东林盟效忠的也并非是裕王,只是听命于徐太师又或者他手下的谋士何心尹也说不定?
望着两道消失的倩影,晏雪行在心里叹了口气,如张侍讲所说的那样,我们没有完美的君王可追随,或许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魏千仞带着他从楚燕书和琳琅消失的回廊走过去,空气中仍残留有女子身上的熏香,尤其是其中一丝勾魂摄魄的香气,一直从回廊到前庭,丝丝缕缕萦绕的香气从耳朵鼻尖沁入,使人脑子里不断浮现那道魅惑的身影。
不过到了前堂,那香气散去人便瞬间清明起来。晏雪行被魏千仞带到一处静室,早有一人等在那里,那人见到晏雪行先是一愣,随即迎上来惊讶地道:“宴公子?怎么是你?!”
晏雪行拱手作礼:“何大人。”
一旁的魏千仞也如是作礼,面露愧色道:“魏某去迟了,陆大人他…”
:“他怎么了?”何心尹看到晏雪行身上的血污便已猜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抹痛色,但还是心存希望揪着魏千仞的衣袖焦急问道 。
:“我到朱雀街时,陆大人身边的随从已经被诛杀殆尽,就连陆大人也…我见宴公子抱着陆大人的尸体,锦衣卫的人就快到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带着宴公子来了此处…”
何心尹不解:“哦?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魏千仞看了一眼晏雪行,晏雪行也似是不懂,正疑惑看着自己,魏千仞张了张嘴,有些隐晦地说:“公子与左使大人互为莫逆,定不会杀陆大人,但魏某到时,公子手上鲜血尽染,似乎还要翻过陆大人的身体抽出佩剑…”
:“我没有杀他!”晏雪行冷声打断,也终于回过味来,那些黑衣人引自己前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