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最?快!最可怖的是它的嘴——那根本不是嘴,而是一个不断开合的漩涡,漩涡中隐约能看见无数修士的内丹虚影在旋转、消融。
“蚀道兽……”张承枢倒吸一口凉气。他在《正一高功科仪密旨》的残篇中见过记载,此物是天道失衡到极致时才会诞生的邪物,以万物道基为食,小至草木灵根,大至仙佛金身,无一不噬。书上说,唯有集齐“体用合一”的道脉之力,方能暂时封印。
蚀道兽显然没耐心等他思索对策,巨爪一挥便扫向雷纹碑。张承枢见状,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护住石碑,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爪。剧痛传来时,他听见自己道袍下的皮肤发出“滋滋”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啃噬自己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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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阿青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
张承枢咬着牙转身,看见自己后背的青黑色道袍已被撕裂,伤口处的血肉正以诡异的速度枯萎,露出的骨头上竟爬满了之前见过的黑色细纹。他知道这是蚀道兽的邪气侵入了道基,若不及时清除,用不了半个时辰,自己的内丹就得被这邪物隔空吞噬。
“别过来!”他对阿青厉声道,同时从怀中摸出三张黄符。这是他以星官之力绘制的“锁邪符”,符纸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那是融合了雷池金液的痕迹。他将符纸往伤口上一按,符纹亮起的瞬间,伤口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黑色细纹果然被逼退了几分,但符纸也迅速变得焦黑。
蚀道兽的漩涡大嘴突然对准了桃林方向。阿青身边那棵贴着“凡木符”的桃树,竟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连根拔起朝漩涡飞去。树叶在半空中就已枯黄,树干上的符纹寸寸碎裂,到了漩涡边缘,整棵树竟化作一缕黑烟被吞噬殆尽。
“它在吸收生机凝聚道基!”张承枢瞬间明白过来。这蚀道兽本身并无完整道基,全靠吞噬万物灵根来壮大自身,若让它吞了雷池的灵根,后果不堪设想。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剑身上的二十四节气刻纹突然亮起,与雷纹碑产生剧烈共鸣。
“以我精血,引雷池灵!”他双手握剑,将剑尖插入雷池岸边的泥土中。刹那间,整座雷池翻涌得更剧烈了,浑浊的池水中浮起无数残破的符纸——那是历代修士在雷池边画废的符,有孩童涂鸦般的“平安符”,有年迈修士手抖画歪的“镇宅符”,此刻竟在他的精血牵引下,化作无数道细小的雷丝,顺着桃木剑的刻纹涌向他的手臂。
“这是……”阿青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张承枢这样用符,那些被视作“废品”的残符,此刻竟像有了生命般,在他周身织成一张闪烁着雷光的网。
张承枢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既有雷池的先天灵炁,更有无数凡人画符时倾注的质朴念力。他想起苏挽月曾说过的“凡尘之心亦是道基”,突然明白了玄机子手札中“残缺符纹可镇完美邪祟”的深意。
蚀道兽似乎察觉到了威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庞大的身躯猛地从裂缝中完全钻出,胸口的妖星碎片爆发出刺目的黑光。它那漩涡大嘴再次张开,这次瞄准的不是桃林,而是张承枢——它要吞噬这具蕴含着雷池灵炁与凡人念力的道体。
“来得好!”张承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左手按住腰间的阳平治都功印,右手猛地拔出桃木剑,剑尖上凝聚的雷丝突然炸开,化作一张由无数残符组成的巨网,朝着蚀道兽当头罩下。
“天有好生之德,亦有诛邪之威!”他脚踏七星步,每一步落下,地面都炸起一道小型雷柱,“今日以我正一盟威,血祭此符,封尔邪心!”
最后一字出口时,他将阳平印狠狠拍在眉心。法印上的北斗罡星纹瞬间印入他的额头,与掌心雷纹遥相呼应。桃木剑上的雷丝巨网突然收紧,那些残符在雷光中融化、重组,最终凝成一张血色符箓——符面没有繁复的纹路,只有两个用他精血写就的大字:“道缺”。
血色符箓撞上蚀道兽胸口的妖星碎片时,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阵令人牙酸的“滋滋”声。那妖星碎片上的黑色光晕如同被泼了滚油的雪,迅速消融下去,露出碎片内部蜷缩的一缕黑气——那正是蚀道兽的核心,是被神裔以血祭催化出的九婴失衡残魄。
蚀道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庞大的身躯开始崩解。暗紫色的鳞甲片片剥落,落地后化作腥臭的黑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