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精武小说罔 庚歆罪全”张承枢踏禹步绕官窑而行,掌心雷纹与桃木剑共鸣,在地面布下“五雷符阵”。符纹亮起时,地底传来离珠的冷笑:“张道长何必白费力气?此芽本是九婴余孽,我等不过是替天道清除瑕疵,将其炼化为完美载体罢了。”
话音未落,窑洞口的血太极突然炸开,无数紫黑根须如箭雨般射向四周。阿青带着阿蛮恰好赶到,她甩出腰间缠着的“万民符”,那些由市井凡人画就的残缺符纸在空中连成屏障,虽挡不住根须穿刺,却让每根根须上的太阴冰魄都泛起涟漪——凡人的不完美念力,竟是克制“完美执念”的微光。
“阿青退开!”张承枢祭出阳平印,法印在空中胀大丈许,印面雷纹如活物般游走,将大部分根须震碎。但仍有三根漏网之鱼穿透印光,直取苏挽月心口。阿蛮猛地扑上前,狐尾化作巨大的盾牌,鳞片与根须碰撞的刹那,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却也被紫黑鳞纹灼出三个焦黑的窟窿。
“用这个。”苏挽月将沾血的《黄庭经》残页抛给阿青。残页在空中展开,记载“脾神常在”的段落突然亮起,她以神念传音:“按住残页贴向窑壁,念‘土德载物,容缺为常’。”阿青虽不明所以,仍依言照做,当残页触碰到血太极的裂痕时,经文突然化作金色的土行之力,顺着根须反哺妖星芽。
地底传来离珠惊怒的嘶吼。张承枢趁机引雷符阵之力灌入桃木剑,剑身在半空划出九道金色弧线,每道弧线都对应着妖星芽的一条主根。他听见芽体内部传来九婴残魂的悸动,那些被紫黑鳞纹覆盖的地方,竟透出微弱的玉色光——那是被压制的道缺之力,正被《黄庭经》的土德之气唤醒。
苏挽月突然盘膝而坐,双手结“徊风混合”印。她周身升起五色白气,与五帝簪的光芒交织成网,将整个官窑笼罩其中。存神境里,她观想五帝神尊踏祥云而来,每位神尊手中都捧着半块残缺的玉璋,合在一起,恰好是“容缺”二字的古篆。当神念注入妖星芽时,她清晰地“看”到离珠等人的血祭阵眼——那是块被太阴冰魄包裹的妖星核,正嵌在芽体最深处,像颗跳动的黑心。
“承枢,西北角!”苏挽月睁眼的刹那,眸中闪过五帝虚影。张承枢会意,桃木剑带着雷火直刺官窑西北角的地面,那里正是离珠血祭阵的薄弱点。剑刃入地三寸时,突然撞上坚硬之物,伴随着冰裂之声,一股极寒之气顺着剑身反噬而来,他左臂瞬间覆上冰霜,雷纹在冰面上挣扎闪烁。
“哈哈哈,太阴冰魄专克你这雷法!”离珠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带着癫狂的笑意,“待妖星芽彻底炼化九婴残魂,便是完美天道降临之时——”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苏挽月的存神网突然收紧,五色白气如绳索般缠住妖星核,竟硬生生将太阴冰魄剥下一层。
就在此时,阿蛮突然指着地面惊叫。众人低头看去,那些被雷符击碎的根须碎片正在蠕动,每片碎片上的紫黑鳞纹都在扭曲变形,最终化作极小的“完美天道”咒印,试图钻入泥土深处。阿青反应最快,抓起案上未干的朱砂,以指尖蘸血画下张承枢教的“镇宅符”,符纸飘落之处,咒印竟如遇烈火般蜷缩成灰。
“凡人的血能污他们的咒。”阿青恍然大悟,将符馆备用的朱砂罐掷向空中。苏挽月顺势引存神之力将朱砂雾化,弥漫在官窑周围。离珠等人的血祭阵顿时出现紊乱,地底传来此起彼伏的痛呼——那些雾化的朱砂沾到神裔修士身上,竟像强酸般腐蚀着他们的黑袍。
张承枢趁机逼出左臂寒气,桃木剑再次深入地面。这一次,剑刃顺利刺穿冰层,触及到妖星芽的主根。他将星官之力灌注剑身,二十四节气刻纹突然流转起来,从“立春”到“大寒”,每道刻纹都对应着一次天道轮回的残缺。当最后一道刻纹亮起时,妖星芽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芽尖枯萎的嫩叶间,竟钻出片带着虫眼的新叶。
“撤!”离珠见势不妙,在地底引爆了三枚太阴冰魄。剧烈的爆炸将官窑炸出丈许深的大坑,烟尘弥漫中,张承枢只抓住半片神裔黑袍,上面绣着太微阁的星纹,却被某种粘液腐蚀出个窟窿——那是妖星芽的汁液,此刻已恢复成纯净的玉色,只是沾着星纹的地方,仍残留着淡淡的紫黑。
苏挽月蹲下身,指尖轻触坑底的妖星根须。那些根须上的紫黑鳞纹正在消退,但被血祭之力扭曲的部分却永远留下了疤痕,像一道道交错的闪电。她忽然轻声道:“它们在害怕。”
“谁?”阿青抱着受伤的阿蛮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