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谭文化则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抓着谭文章的衣角。
柴房里,油灯的火苗猛地跳跃了一下,映照着谭俊生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张脸上,连日来的疲惫、沉重和冰冷的隐忍,如同被狂风吹散的阴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燃烧的决绝,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眼底深处,沉寂己久的火焰轰然升腾!
他捏紧了手中那张沾满血污、却重逾千斤的纸片,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爆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后路的、令人心悸的穿透力,在死寂的柴房里猛然炸开:
“收拾东西!马上!回靠山屯!”
“这票买卖,咱干了!”
“买卖干完卖了钱首接去长春那边老毛子的势力相对没有这边强。在那边我们可以过的很滋润。远比在吉林城要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