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霍队!”
“后面有一个绿色的脑袋,没有鼻子,没有眼睛,没有嘴巴!”
小陈紧紧抓着馒头,转身狂奔。.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霍随抵了抵后牙槽,满脸嫌弃,“你是法医,你怕个毛!”
小陈的脸刷得一下白了,“这些天,我总感觉背后有人吹冷气,解剖刀莫名其妙掉地上,刚买的炸鸡神秘消失……”
“我动一下就很累,眼睛也很酸……”
霍随用力拍他的肩膀,“少胡思乱想,一切妖魔鬼怪来于自己的幻想,跟我去看看怎么个事。”
小陈挤出僵硬的笑,牙齿在发抖。
草丛中,一个长着绿条纹的脑袋向前移动,倏地站起来。
小陈躲到霍随身后,“霍队,你看,又大又圆的绿脑袋!”
“瞧你个怂样。”
霍随叼着烟,一脚踢开周围的草,“啧,这不是西瓜吗?哪个混蛋半夜在草里装神弄鬼?!”
他握拳冲上去,正要揪出那个混蛋,西瓜后露出一张乖巧的脸。
她微仰着头,长长的睫毛轻颤,清澈的眼眸正看着他
人。
女的。
霍随怔住,一时半会不知该抓不该抓。
江榆抱着西瓜,笑容纯真。
“我是好人。”
谁家好人半夜捧着西瓜吓警察?
霍随掐灭嘴里的烟,“出来。`h/u~l¨i*a!n^b!o′o-k?.^c+o_m-”
小陈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急的猛拍大腿。
完蛋!霍队被鬼迷惑了!
霍队从未轻声细语说过“出来”两字,每次出任务,他都要愤怒地问候别人全家。
霍队不问候全家,太诡异了。
小陈冲向霍随,疯狂摇他的胳膊,“霍队,你清醒点,清醒点。”
霍随张嘴就骂,“陈明,你踏马疯了!给我滚开!”
熟悉的霍队回来了,小陈悬着的心放下,他一扭头就看见抱西瓜的人。
“她,她……”
江榆礼貌地打招呼,“陈法医,晚上好。”
小陈一下子不怕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法医?别人都以为我是老师。”
“你身上有股特别的气。”江榆一本正经道,“那种睿智、严谨、安心、专业的气质,一看就不同凡响。”
其实是傻气。
还有浓重的阴气。
这孩子遇到鬼了。
小陈腼腆一笑,“哈哈,哪有?”
“刚刚对不起,我看见一个绿色的脑袋,以为你是鬼。”
江榆摇头,“没关系,我经常被当成鬼。”
小陈还想说什么,被霍随打断了,“这里是聊天的地方?我们来干什么?”
巧合此时,挖土三壮汉高喊。+l/a+n\l_a¨n^w\e¨n+x!u^e^.\c¨o~m¢
“霍队,挖到了一只手!”
霍随大步冲过去。
江榆问:“有人埋尸?”
“没错。”小陈咬了口馒头,“昨天接到一起恶性案件,我们连夜来找线索。”
江榆接着问:“你们是哪里的警察?”
“我们是京城特案组一队。”小陈抓紧时间吃馒头,“专门调查极度恶劣的案件,比如杀人分尸,连环杀人,死法诡异。”
江榆目光一沉,“死的人是李秋月。”
“我滴娘!你怎么也知道?!”小陈一激动什么都往外说。
“昨天,李秋月的爱人过来自首,说他不小心杀了李秋月,然后埋在这里,但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陈明,过来干活!”
霍随吼道,“随意向陌生人透露案情,扣你三个月奖金!!”
小陈将馒头往江榆怀里一塞,哭丧着脸跑过来,“霍队,不要啊……”
越靠近臭味越重,女尸面色惨白,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挖土的三壮汉首接吐了,“呕呕呕……”
小陈咽下馒头,开始干活。
霍随脸色阴沉。
江榆神色毫无变化,甚至走近了些。
在苍州,她经常和警察打交道。
因为数次破了奇案,那位小警察很快当上了局长。
霍随瞥见她的动作,脸色更加阴沉,“你到底是什么人?”
经过训练的人看见这一幕都吐了,她比他还淡定。
不是屠夫,就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