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了起来。
“亲自来?还要送药品和武器?”战士们喜出望外,交头接耳。
王大山更是激动地一拍大腿,对刚刚闻讯赶来的苗布准说道:“队长!你听听!这个程万金,是彻底被咱们折服了!这可是下了血本,要跟咱们绑在一起干了!”
苗布准接过那封信,仔细地看了一遍。信上的字迹沉稳有力,言辞恳切,挑不出一丝毛病。但他看着信纸,闻到的却不是墨香,而是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沉默不语,只是走到福伯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老人家,你家老爷,最近可还好?”
福伯被苗布准深邃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托……托诸位好汉的福,老爷和家里一切都好,就是小姐受了些惊吓,不过现在己经缓过来了。”
“是吗?”苗布准的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微笑,“那就好。你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我们会给你答复的。”
待福伯被带下去之后,苗布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将信纸放在油灯上,看着它慢慢卷曲,化为灰烬。
“队长,你这是?”王大山不解。
“一个刚刚经历了大难的商人,一个连女儿被绑架都要靠外人来救的富豪,现在却突然胆大包天,要去染指连军队都眼红的军火,还要亲自跑到我们的地盘来。”苗布准的声音冰冷如铁,“他就不怕半路被日本人黑吃黑?他就不怕我们是土匪,把他绑了票?这不符合一个商人的谨慎。”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己经身不由己。这封信,每一个字,都是写给日本人看的。”
苗布准的话,让整个指挥部的温度都仿佛降了下来。
“那……我们怎么办?”
苗布准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如刀锋的光芒。
“回话。告诉程万金,他的美意我们心领了。三天后,我们在乱石坡,恭候他的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