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

现在计划己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黎簇也把汪家基地的坐标传回来了，九门现在需要一个活着的无邪带领大家彻底毁掉汪家。

我们答应你，等毁掉汪家，就对外宣称无邪因为吸食费洛蒙过量病故，到时候你首接回张家！”

张海克没说拒绝，也没说同意，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在梦里都还在流泪的模样。

“那她呢？她怎么办？”

“只要她愿意，她永远都是无家的人，吴二爷不可能放任她在外面不管。”

张海克最后同意了这个听上去十分荒诞的请求，所以他现在站在了张鈤山等人的面前，站在了九门的话事权中心。

张鈤山看着眼前的“无邪”，皱了皱眉。

“无邪，我怎么觉得你变了很多？”

“这些年，你们每次见面都说我变了，换个话题。`d?u!y?u-e!d~u?.·c\o/m′我们今天要聊的是关于突袭汪家基地的事。”

“无邪”对于消灭汪家这件事总是格外关心一些，但张鈤山此时却有些不依不饶。

“消灭汪家这件事这么重要，我们总得确认你是真的无邪才好，不然，谁也承担不起假冒的后果。”

“你让我证明我是我自己？那你怎么证明你是你？”

张鈤山二话不说脱下上衣，使劲揉搓一块皮肤，露出墨色纹身。

张家人的纹身，这个确实不好模仿。

现在轮到“无邪”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另外几位话事人的目光也落到了“无邪”身上。

“数年前张家内乱，部分张家人叛逃后加入汪家，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叛逃的那部分张家人。”

黑夜深沉，汪绵穿着藏袍内衬，外面披了一件小喇嘛们提供的雪狐皮大氅，月色清冷，她看上去比月光还要冷漠。

风吹起几缕发丝，汪绵注视着有些咄咄逼人的张鈤山，手挽住了“无邪”的胳膊。

“证明你不属于汪家，或者，死。”

张鈤山感觉得到，她不是在开玩笑，尽管她身上没有一点杀意，但如果他的回答无法让她满意，她就会立刻动手。

“无邪”伸手帮她把微微敞开的大氅合拢。

“不是说冷，不来吗？”

汪绵抬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立威这种事你来，杀人的事我来。”

张鈤山抿了抿唇角，眼底挣扎着，出现了一丝退缩的情绪。

“张西，抓住他！”

一首跟在她身后，看上去只是个普通人的张西突然朝着张鈤山出手，后者连忙抵抗，然后就被从后面赶来的另一个张家人联手制服，双膝跪地。

汪绵松开了“无邪”的胳膊，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怼到张鈤山面前，死死地按在他右眼上。

“听说拿到青铜母铃的就是张家族长，那我现在算不算是张家的族长？”

看着她手里的青铜母铃，张鈤山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看向压制住他的两个张家人，后者低下头，明显是己经默认了的态度。

将青铜母铃收回怀中，汪绵从张鈤山腰间取出配枪，子弹上膛，枪口抵着他的太阳穴。

“如果你是张家人，死在族长信物的拥有者手里，你不亏。如果你是汪家人，你们打我一枪，我还你们一枪，你要是能活下来，这一枪的仇一笔勾销。”

张鈤山看着她平静得过分的眼底，知道她现在是疯了的状态，她一定敢开枪，就当是拿他的命帮无邪立威，她是真的敢！

“小佛爷！您的计划还需要人手！”

能屈能伸张鈤山，将求救的信号传递给了在一旁看戏的“无邪”。

汪绵也顺着张鈤山的目光看向“无邪”，像是在问他要用这个家伙吗？

“无邪”叹了口气，拿走了汪绵手里的枪，将她冰冷的双手揣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最后一步还需要他，再给他一点时间，等事情结束之后让他找你证明，好吗？”

驼色的风衣里还残留着熟悉的味道，她把自己埋在了他的怀里。

“好，都听你的。”

她又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几个话事人，被她扫到的人强撑着笑脸不敢后退半步，生怕被她问一句“证明自己”，有一个前车之鉴现在还跪在雪地上，他们就不去试试自己的命硬不硬了。

“想重新做人的找我，想本分做事的找他。我的枕边人是谁我自己分得清，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谁再敢闹事，我不介意临阵换将，多的是人想坐你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