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金贵得很!大龙虾……我竟连见都未见过呢!”
陈瑶闻言,唇角笑意淡了些。
胡强的“海珍阁”因着有知府后宅的参与,生意早己遍布榆阳府,成了无人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海货的价格居高不下,不过以干货为主。偶尔会有活海鲜,但是从乐天府运到榆阳府,更不是一般人消费的起的。
与海珍阁并存的就是宝库,里面主要卖舶来品。
胡家借此两处营生,日进斗金。知府后宅的那些夫人们,也得了丰厚的利钱。
若非如此,陈锦雪一个庶子媳妇,怎有资格与嫡子的妯娌并肩站在府门前迎客?
那西少夫人、五少夫人却只能在花厅内堂支应茶水?
“那些东西离开海水养不活,运过来十不存一。”陈瑶低声解释。
“怪道我没见过?”沈瑜把下巴放在手上,“估计没运到地方,都被人预定走了。那些干货也很贵,每次想吃都要求我娘好几日。”
“在海边,那些不贵,你若想要,可以给我来信,我给你邮寄,不过......”顿了顿,陈瑶认真道,“活的没法寄,只能寄晒干后的。”
“还是算了。”沈瑜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榆阳府的官员、大户都去海珍阁买海货,她家要是从陈瑶这里买,那不是打知府大人的脸么?
给她爹招黑的事,她才不干。
陈瑶也想到了这点,她冷眼旁观,也不得不佩服胡胜利一家步步为营的算计。
先是将女儿“低嫁”给陈勇,也许那时候他们就看准了他有几分前程。
待陈勇升了通判,胡锦雪便以此为跳板,攀上了知府的后宅。
嫁入黄府后,她更是精明,拉着知府的内眷们一起做这海货与舶来品的生意,
将一府后宅与胡家紧紧捆在了一起。到了此时,知府即便察觉不妥,想抽身也难了。何况这泼天的富贵,如蜜如鸩,又有几人能真正抵挡?
那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绝非虚言。
她安慰道,“海货吃多了不好,容易得湿痹症。”
沈瑜眨了眨眼,“这算不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