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压抑着什么的低吼,从韦伯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他脸上的伪装彻底崩裂,那双眼睛里不再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只剩下深渊般的怨毒与暴怒。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眼前这个9号病人,非但没有在他所设计的绝望中沉沦,反而将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那段最不堪回首的过去,当成了一场可以站在岸边欣赏的、精彩绝伦的马戏!
“看来……”
韦伯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那层温和的伪装被彻底撕碎,露出了其下冰冷的、非人的内核。
“我们的‘保守疗法’,还是太温柔了……”
他默然的抬手对着身后的护工说道:
“给他最深刻的‘治疗’!”
但命令下达的瞬间,陆应泽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动了!
他前冲的动作迅猛如电,手中的金色长剑,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流光,首刺韦伯的心口!
“虚幻”降临。¨微¨趣?暁?税*蛧· `唔¨错!内\容!
没有预兆,没有过渡。
世界在一瞬间凝固,就像灯泡闪烁一样,随后恢复了“正常”。
眼前的走廊,韦伯,护工,就跟刚刚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但他手中的金色长剑,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流光,首刺韦伯的心口!
“噗嗤——!”
剑尖刺入肉体的触感,无比真实。
温热的、带着浓重腥气的血液,溅了他满手。
韦伯脸上的暴怒凝固了,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个不断涌出鲜血的窟窿,然后缓缓地、首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
沉重的身体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西名护工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僵滞,随后,惊骇与恐慌爬上了他们的脸庞。
尖叫回荡在这纯白的病房里——
陆应泽抽回长剑,甩掉剑身上的血珠,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反而愈发癫狂。
“还要演吗?不过演技不错~”
他操控着【诗与剑与酒】,精准地划开了另一名护工的喉咙。
血液如同喷泉般涌出。
金色的剑光在惨白的走廊里拉出一道道致命的残影。
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和骨骼碎裂的脆响。
很快,西名护工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体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整个走廊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陆应泽略显急促的喘息声,以及他脚下粘稠血液流淌的“咕叽”声。
他缓缓走到倒在地上的韦伯面前,蹲下身子。
韦伯还没有死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陆应-泽。
陆应泽伸出手指,蘸了蘸韦伯胸口流出的血液,放在鼻尖闻了闻。
“嗯……果然是鱼腥味。”
他抬起头,看着韦伯那张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脸,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怜悯,却又无比残忍的笑容。
“你看,就算是假的……”
他凑到韦伯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你也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真可怜。”
话音落下的瞬间。
“虚幻”褪去。
世界重归纯白。
韦伯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脸上那暴怒的表情甚至没有丝毫改变。
西名护工此时也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地板上没有血迹,空气中没有腥味。
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
陆应泽看着眼前这幅景象,愣了一下。
随即,他爆发出了一阵响亮到足以震动整个走廊的、发自内心的、充满了无尽嘲讽与愉悦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在韦伯那愈发阴沉、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目光中,陆应泽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韦伯一眼,而是面向那条死寂的、深邃的白色走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剑”敲打着一旁的墙壁。
“砰……砰……”
沉闷的响声带着某种节奏感响起。
下一秒,一阵粗犷、豪放、充满了大海的咸腥与朗姆酒的辛辣的歌声,如同惊雷般,在这片纯白的死寂地狱中,轰然炸响!
“What will we do with a drun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