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眼睛,微微上挑的尾钩像是狐狸。
ooi漂浮在半空看着,先前调笑小虫崽的阁下也变成了煤球,两只煤球面面相对,但又相顾无言。
过了半晌,雄虫开口了:“……我忘记了。”
不知道是在说他现在不记得,还是他已经忘记了痛楚。
安德森忽然倾身抱住他,托着这只虫的腰,顺着脊背的骨头将他紧紧按在怀里,雌虫沉闷地呼吸着,比他问着痛不痛的虫先红了眼眶。
他想着,雄虫能过得这么风光,生活定然也是不差的,在自己辗转反侧的时候,他说不定在边际星某处吃好喝好,还有一群温香软玉伺候着。
至少雄虫过得好,这个念头让他苦闷,又让他稍稍释怀。
但是安德森没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小雄虫已经濒临崩溃,几乎要耗尽自己最后一丝精神力,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靳烛幽。”这大概是上将第一回如此失礼,他颤抖着肩膀,露出了几分被抛下的脆弱,“你是一个骗子。”
小虫崽那回一次,抛下他离开一次,这只虫骗了他两回。
他恨不能让这只虫现在就恢复记忆,撕扯开记忆里那张总是带笑的假面,要他露出几分真来。
上将在这发泄着,靳烛幽也在这头沉溺,ooi在背后看得清清楚楚,阁下靠在上将肩头轻轻蹭了蹭,像是一只吃到了奶的猫。
哪怕是情难自抑,也克制着自己不过分寸,这便是聪明过头的阁下,这便是太过清醒的阁下。
ooi想着,这只虫,哪怕有一瞬间糊涂一点也好,让自己放肆一些也好。
星舰进入跃迁道,靳烛幽被上将抱进了跃迁舱,科里亚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阿利斯泰尔则是挑眉笑了笑,显然对这种花把式很是熟悉。
ooi又开始替虫尴尬,一只圆球晃成残影。
太夸张了上将,大家都是有手有脚的成年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