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对他笑了?”
“你在视频里对他笑了。+p?i?n_g+f,a¢n¢b_o~o.k!.~c_o^m,”
“不是,我不明白了,视频的事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你不是说我不需要证明,我以为你是相信我的!
你这人,怎么还翻旧账呢?
我见人不笑,难道要哭吗?”
顾瀛洲冷眼看着乐意侬,没说话,取了张纸巾擦嘴,扔掉纸巾转身上了楼。
辛辛苦苦做了一桌的菜,都没怎么吃。
乐意侬一边生气,一边独自收拾厨房,把盘子碗叮叮当当地放进洗碗机,发泄着不满。
陈姐从楼梯上走下来查看。
“太太,您放着,我来收拾吧!”
“不用,我都收拾完了。
家里有客房吗?
能不能帮我收拾一间出来。”
陈姐趿拉着拖鞋快步从楼梯上下来,压着声音问:
“太太,您是和顾总闹别扭了吗?”
“没有,他才不会和我闹别扭!”
“太太,听我一句劝,夫妻吵架可不能隔夜。”
陈姐从乐意侬手里将抹布拿走放到水池里,一边劝一边推着乐意侬往电梯走。
“有些事,顾总会介意,说明他在意您。
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合。
有什么事说开了,慢慢的互相的脾气秉性都了解了,才会心意相通。”
电梯门在二楼打开,陈姐小声劝着:“您先去泡个澡放松一下,浴盐和花瓣都帮您撒好了。^y¢e`x,i?a′k-e·.?c!o^m¨”
乐意侬被陈姐半推半就送进了主卧。
浴室里已经泡好了一盆玫瑰花泡泡浴。
陈姐还体贴地在小桌板上放了香薰和起泡酒,再拒绝就有点对不起陈姐的心意了。
乐意侬将自己没在泡泡里,疲惫褪去,被她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糟糕情绪浮了上来。
今天她主动扎破脓疮,让折磨了自己多年的沉疴旧疾一次性暴露在阳光下,说不痛是假的。
这些事她不想让顾瀛洲知道,只得自己去面对。
可是她的情绪还是被影响了。
想想刚刚她冲着顾瀛洲发脾气,冷静下来有点后悔。
她和顾天珩结婚一年多也没吵过架。
一开始是因为顾天珩是病人,她同情他,处处忍让。
后来两个人相融以沫,面对每一次的求医失败,康复无望,只能互相安慰取暖,更没有机会吵架。
相比之下,她对顾瀛洲太没耐心了。
刚刚明明可以再解释一下的,她却直接发脾气吵他。
想到晚上还要和顾瀛洲睡在一起就头大。
乐意侬懊恼不已,双手捂着脸把自己整个淹没在水里。
她很喜欢这样在水里待着的感觉,像是回到了温暖的羊水里。
淹没在水中,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很有安全感。+b¢o+o_k′z¨u¢n¨._c+o?m~
没泡一会儿她突然被一双大手从水里捞了起来。
“你没事吧?乐意侬!醒醒!”
顾瀛洲慌张的帅脸在眼前放大,他紧张的样子像是生怕她死了。
“咳咳~咳咳”
她刚想解释,就剧烈咳嗽起来。
刚刚她呛了几口洗澡水,感觉呛到肺里了,这回儿咳得昏天黑地,突然整个人被从水里打横抱起来。
身上还挂着泡沫和玫瑰花瓣,滴滴答答地淌着水,赤条条的,羞耻极了。
顾瀛洲也不知道要给她裹上浴巾,手忙脚乱地把人抱出浴室,塞进棉被里,拿起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
“喂,陈姐,叫医生过来一趟……”
乐意侬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拽住顾瀛洲的衣摆,“不用!顾瀛洲,我没事!不用叫医生!”
顾瀛洲低头看她似乎没事,说了声“先不用了。”,放下电话,在床边坐下。
“低血糖?”
乐意侬眼神闪躲,“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伸手捏住顾瀛洲衣摆的一角,轻轻晃了晃。
“对不起,刚刚我不该和你吵。
我和学长之间真的没什么,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单独见他。
就算谈合作也带着秘书,你别生气了,行吗?”
顾瀛洲低头,视线落在她手上扭捏的小动作上,就像小时候犯了错,向他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