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像是在给自己解围。
红斗篷的眼睫微微一动,并未完全睁开。
“嗯,随你。”红斗篷随意的回答道。
车夫似乎得到了默许,胆子大了些,甩了个响鞭,好奇地接着问。
“那您去咔落尔……是走亲戚?办货?还是.......”
红斗篷的头终于向后仰了仰,后脑枕在粗糙的木板上,望向天际那片被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苍穹。
“只是没有目的地的旅行,它离得比较近,所以就先去那里了。”
“噢!旅行者!”车夫的声音立刻高亢起来,带着一种遇到新鲜事儿的兴奋,“那您可算是撞对地方喽!咔落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呐!您别看它地方不大,两条大街,几家铺子,可那热闹劲儿,尤其是一年一度的啤酒节前后,嘿!连王城的老爷们都未必见过那份喧腾!”
“是吗。”
“说起咱咔落尔的啤酒,那可不是吹的!用后山甘泉酿的麦芽酒,那金黄的颜色像秋日的阳光滤过,那泡沫细腻得能托起一颗刚摘下来的野莓!一口下去,嗬!清凉得像冰过的小溪流进喉咙里,回味又有麦子的焦香在里面打滚……保管您喝了第一口,就再也忘不了这地儿!”
车夫描述得唾沫横飞,完全不清楚红斗篷压根就不喝酒。
就在这时,前方蜿蜒的林间小径骤然开阔了视野,如同幕布拉开。
“看!那儿!看到没?”车夫的声音带着一种本地向导式的自豪,鞭梢遥遥指向雾气缭绕的前方,“就在那雾气边边上冒尖的地方!那就是咔落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