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J冰冷的头盔,几乎把那张花脸贴了上去。
“位置?亲爱的J,位置是相对的!就像现在……”他突然原地转了个圈,指着西面八方,“你看你看!我的左边是你的右边!你的前面是我的后面!所以……我们都在彼此的位置上?多么和谐!对不对?”
听着疯帽子的胡言乱语,黑桃J的眼睛血光微闪,紧接着他那覆盖着黑色合金手甲的右臂毫无预兆地抬起。
“咯嚓!”
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疯帽子脆弱的咽喉。
“呃啊——!”疯帽子被那无法抗拒的力量掐得双脚离地,喉咙里发出痛苦的的嗬嗬声,涂满油彩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眼珠夸张地向外凸出,双腿在空中徒劳地踢蹬着。
“告诉我位置。”黑桃J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扼住疯帽子的金属手指正在逐步收紧。
三月兔的勺子停在了半空,张着嘴,傻傻地看着,睡鼠的鼾声停止了,在核桃壳里缩成一团,柴郡猫的大嘴瞬间消失不见。
“我……不……”疯帽子艰难地从被扼紧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唾沫混合着泪水从他嘴角流下,染脏了华丽的领口,“……不……知道……呃……”
“很好。”黑桃J的猩红眼幕冷光一闪,没有一丝犹豫,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抓出一副由无数细密锁链构成的奇异镣铐,随后精准地扣在了疯帽子不断踢蹬的右脚踝上,锁环瞬间自动收紧,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他穿着古怪条纹袜子的细瘦脚踝上。
与此同时,扼住他喉咙的巨手猛地一收,疯帽子那痛苦的挣扎戛然而止,整个人被那钢铁的力量掐得彻底失去了意识。
“撤退。”
黑桃J拎着疯帽子,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就走,身后的两排扑克士兵立刻以同样的步调齐刷刷转身。
几秒钟后,花园里只剩下歪倒的蘑菇凳、摔碎的茶杯、滚落的礼帽、以及浓郁茶香中隐藏在歪嘴银壶中两个被阴影包裹的心脏。